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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想來,顏孝若似乎也沒幹什麼壞事。
擅用奸臣?沒有。
亂操權柄?好似沒有。
貪汙腐敗?或許沒有。
如今,都無傷大雅了……
除了他輔佐齊王登基為帝,讓眾人心裡膈應外,他也沒幹過什麼不可饒恕的壞事。且如今看來,齊王雖然醉心道法,自己作死,但朝政也基本上是穩定的,沒出過什麼大亂子,他功高甚偉。
如此一想,眾人對顏孝若的印象蹭蹭的往上漲。甚至有權臣主動去東廠懇請他入朝輔政,發號施令。當然,出乎意料的被拒絕了,只是說商昭奉遺詔為太后,理應輔佐幼主,垂簾聽政。
然後,華陽宮熱鬧了。
「……讓我去上朝?」
「顏督主提議的,那些大臣也沒反對。說是明早就去,您怎麼這麼驚訝啊?」
「這可行嗎?」
「這是開國皇帝留下的傳統,所有幼主不到成年皆由太后輔佐。在您之前,曾經早就有過先例。」
「那為何不是二姐?」
「先帝遺詔上的人選是您,若讓鍾粹宮太后上朝,那才是違背祖制。那些閣老不會答應的,他們的迂腐也就這半點作用。」
「我……」
「太后,您到底在擔心什麼?顏督主說您可以,你一定可以的。而且在連音看來,若您都對付不了那幫閣老,鍾粹宮那位就更不行了。」
然後,商昭糊裡糊塗去了金鑾殿。小皇帝坐在龍椅上極不安分,還會跑到殿裡去鬧,商昭坐在簾子後,聽了一早上的念經,暈暈乎乎回了宮。
「太后,怎麼樣?」
「……不怎麼樣。」
平日總覺得當皇帝操心,卻不想聽著那些家國大事,簡直像是夢魘一般。平日在司禮監偶爾看奏摺,批紅也不過是他說她寫,如今真劈頭蓋臉的湧來,真是逼的聖人也發難。這些年他的勞累,她終於體會了半絲。
午休後,她心神舒暢的醒來。剛睜眼,就看見絲絲陽光裡,他坐在床頭,凝視著她,像是一場久別重逢的美夢。
煙雲縹緲開畫卷,眼前人是意中人。
「來了?」
「醒了?」
兩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笑。
「東廠的事忙完了?」
「嗯。」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昭兒。」
「嗯?」
「我問你,你好奇我的身份嗎?」
「這麼突然,我答應你不主動問的。若你想說,不用好奇你也會告訴我。怎麼了,今天……」
「你該知道,我並非真正的太監。」
「所以呢?」
「我進宮的目的是為了查證一件事,為我慘死的父母報仇伸冤。如今證據已經快集齊了,等到我辦完這件事,我就帶你離宮。」
「你真的能放下這榮華富貴,無尚權勢嗎?」
「你為了我可以隱忍這些年,我顏孝若又何嘗不能為你做任何事?仔細算來,虧欠你的人是我。」他為她掠起鬢邊的碎發,拂過她的臉頰,「有關我的前塵種種,雖不能向你細說,但我答應你的定會做到。沒有你,權勢富貴於我也只是鏡花水月,不堪煩擾。」
「既然想帶我走,那為何……要把我推向世人眼前,去輔佐皇帝?你知道的,對於金鑾殿上的權勢,我並不熱心。」她的眼神閃過牽憂,似在嘆息,「篡改遺詔之事,若被其他有心人知道,你怕是……」
「你知道了?」
「你的為人手段,我何嘗不清楚。可真的太危險了,你既然將大仇得報,為何還要這般迫不及待的去露出馬腳?父親本就同你為敵,一但把柄被抓住,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