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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都駕崩離世,此番種種也皆已陪他葬入皇陵。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傳出這些傳聞,定是某些人有心了。紙包不住火,她早該料到這一天。如今她在朝堂上幾乎忙得焦頭爛額,尚無精力無顧忌那些長舌之語。
下午時分,侍女前來稟報:「太后,鍾粹宮太后和陛下來了。」
「快請。」
自從小皇帝登基,這是商韶初次來華陽宮。
商昭微笑,道:「姐姐,你來了。」
小皇帝給商昭行禮,道:「珏明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金安。」
「快起來。」商昭從食盒裡掏出一把青餳,小皇帝卻當沒看見,轉眼跑入了商韶懷裡開始撒嬌。
把糖放回去,商昭微笑著對商韶道:「今日姐姐來我這,可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哀家就不能來?」
「我並沒這個意思。姐姐若想來,隨時都可以。」
曾經的商韶也似乎退卻了刻意的偽裝,變得十分不近人情了,她道:「這兩日,我聽說宮裡有令人作嘔的傳聞,是關於你的。身為太后,你就放任不管嗎?若是傳出皇宮,天下人都得恥笑你。」
人人都說謠言不攻自破,可現在的傳言分明是真的,這叫商昭如何能主動澄清。商韶的勸誡或許有半分真心,但也有半分假意和試探。
「此事姐姐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
「如何處理?」
「斬草除根。」
「……」
商韶似乎被商昭的回答驚住了。
商昭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繼續低頭看書。商韶看著她那副胸有成竹的神態,從前集聚的不甘和憤恨破殼而出。商韶記得曾經商昭說過自己並不識字,可誰能想到她竟然滿腹經綸,就連不知情的商胥也對她顯露出的才情感嘆萬分。
雖然不是刻意的隱瞞,但商韶覺得自己就像被騙的傻瓜。如今她又被商昭搶走了入朝輔政的權利,自己的親兒子又得喊她母后,商韶原本敏感的性子變得扭曲,就像黑暗邊境的荊棘,誰若碰到誰就會被刺的鮮血淋漓。
這時,鍾隱奉宣而來,道:「奴才鍾隱參見陛下,參見兩位太后。」
商韶問:「你來這有何事?」
鍾隱答:「是太后宣奴才來的。」
商昭道:「中秋是哀家的生辰。今日找你來,是想派你和禮部去著手督辦。」
「商昭。」商韶神情不悅,道:「如今珏明剛登基,民心尚未追隨。你身為她的母后更應遵守古訓以勤儉為先,這生辰典禮決不能大辦。」
「姐姐,哀家並不是賢君,只想過個生辰都不允許嗎?歷來民心所向並不是由古訓所決定的,而是切實對黎民百姓有益的政策。幾日前上朝時,我已經頒布了減租政令,想來也足夠抵消這次生辰宴了吧。」
面對商昭突然的無理要求,商韶也納悶不已,道:「之前陛下的生辰,為何也沒見你下令禮部費心操持?」
「陛下還小。」
「可他是君王,而你……」
「哀家是太后,掌管朝政,難不成連個生辰都做不了主?」不再看商韶,她直接吩咐鍾隱,道:「宴會必須大操大辦,若是辦不好,你就等著掉腦袋吧。」
「奴才領命。」
「商昭……你遲早會毀了這江山的!」商韶氣急,甩袖帶著小皇帝離開了。
看著商韶離去的背影,商昭嘆氣,「我終究是要他們抓住些其他把柄的。」
「太后此舉的確不錯。既然後宮抓著謠言不放,您不如犯個真正的錯處讓她們去議論。到時候,之前的言傳如煙散去,現在的錯處嘛……她們也束手無策。」
鍾隱說的不錯,傳言如風,沒有議論轉眼就會消散。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