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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心裡早已狂風過境,但長年薰陶的穩重讓她表面波瀾不驚。她似乎只是停了步子,並沒有任何原因,僅僅是因為她想停而已。
「師伯,師伯,你怎麼不走了?」
她終究抬腳邁了上去:「參季,來人是男是女?裝扮如何?」
「是個年輕的叔叔,穿著很漂亮的衣服。」
打扮精緻,中年男子。
商昭越聽越糊塗了。
就在她思量來人身份的同時,參季停在了禪房門口:「師伯,到了。」
商昭微一沉吟,推門而入,聽見門口的響動,本來和惠行寒暄的男子忽然站起身來,垂手站在了一側。
惠行:「師妹,你來了。這位施主說你是首輔家的小姐,要來接你。我不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商昭七歲入慈悲庵,靜慈對她的身份三緘其口。眾人隱約知道女孩身份不凡,但也只是猜測居多。如今突然有人說她是內閣首輔之女,這的確超越了她的想像。
商昭將視線移到了陌生男子身上,同時男子也在打量她,倏爾,他撩袍單膝跪倒在她面前,低下頭。
「錦衣衛華榮見過三小姐。」
他都這般篤定身份了,商昭還有何不願承認的。她不願浪費時間,只想儘快了解清楚事情始末。
她輕抬手腕,沉著地應了男子的大禮:「華校尉請起。」略帶歉意的望了眼惠行,「師姐,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
「你們談吧。」說著,惠行離開了。
商昭輕撩衣袍,坐在了條案邊,抬手示意:「請坐。」
「屬下不敢。」他說的認真,並無過分謙卑。
「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了。」商昭微笑著看他,神色朗然,「剛剛你喊我三小姐,不知從何得知我的身份?」
「還請三小姐先恕屬下不敬之罪。」
「請說吧。」
「首輔大人告訴屬下,三小姐而右側耳垂有顆紅痣,形若杏花。」
商昭下意識的摸上右側耳垂,斂眉微笑,「如此,果真是我父親派來的人了。」
「首輔大人和夫人很掛念小姐,派屬下來接您。請小姐儘早打理行裝,務必要在秋末返回京都。」
商昭未答話,只是道:「既然你為錦衣衛,可否有令牌?」
「有。」知道商昭疑心他的身份,華榮隨即將令牌雙手奉上。
橢圓木牌的正面寫著:左錦衣衛指揮僉事華榮;反面寫著:凡遇直宿者懸帶此牌出皇城四門不用。
「正四品指揮僉事華榮?」商昭玩味著這幾個字,將木牌遞還了回去。
「正是屬下。」
「你剛才說是父親叫你來接我的?」不經意間,商昭的眼神有些變暗了。
「是。」
「父親可還有說什麼嗎?」
「首輔大人要我照顧好小姐,護送您平安回京。」商胥從留都大學士升任內閣首輔,自然要去北京赴任。如今的金陵城裡,那座大院只剩下幾個僕人在打理著了。
「可我若不想走呢?」
「那就請小姐恕罪了,屬下無論如何都會帶您離開。」華榮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希望三小姐不要低估我的能力。」
「商昭不敢。」她思索幾秒,抬眸望向站著的華榮,「就算要歸也得給我時間準備,這幾日還請華僉事在庵裡的別院小住幾日。」
「屬下唐突前來,您稍適準備是應該的,但得給屬下一個期限。」
「十日之內,如何?」
「好。」
華榮吩咐眾人暫住,另外派錦衣衛把守著庵門。美其名曰保衛,實則是封鎖。香客見此陣仗都不敢來,可謂門可羅雀。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