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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下人端著藥來了。
「快,喝藥,喝了藥就好了。」
「嗯。」他接過藥碗,不管多苦就仰頭喝了下去。
「苦嗎?」
「嗯。」韓椽緊皺了皺眉頭,再次躺了下去,「娘,這事耽擱不得。爹回來了,您就跟他說。」
「娘做事你還不放心啊!」韓夫人捏了捏被子,囑咐道,「快睡吧。」
「嗯。」本就頭腦昏沉,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當晚,韓甫政剛進門,韓夫人就說起了今天的事。
「去讀國子監?不錯,不愧是我韓甫政的兒子,有志向!」
「老爺這是答應了?」
「答應,怎麼不答應。當時他拒絕了優貢的名額,我就不太願意。現在好了,他自己提出來了,當爹的必須支援。」
「剛才椽兒也說了優貢的事,我沒大明白。」
「當時他考中秀才後,他的夫子就跟我說,優秀生員可以推薦到國子監入學,直接參加會試。那可是優貢,名額少的可憐,但他似乎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愣是拒絕了。」而此刻,韓甫政笑的鬍子都快翹起來了,「不過現在開竅了就好!」
「椽兒說讓你去找他鄭叔叔,弄一個歲貢的名額來。」
「小事,我明天就去。」飯菜布好,韓甫政坐在了桌前,「夫人,你還別說,前兩天我還跟鄭兄提起椽兒了。」
「是嗎?」韓夫人笑的自豪。
「鄭兄一個勁的誇椽兒年輕有為,是青年才俊。言語之間甚至還有指婚之意,鄭夫人也十分喜愛椽兒。」
「那多好啊!若是咱們兩家聯姻真可謂門當戶對。鄭家的那兩個小姑娘也生的好看,舉止有禮,跟咱們椽兒可是絕配。尤其是鄭家的大姑娘鄭意,平日在我身邊,那小嘴甜的啊。」
「的確,椽兒如今也大了,是該好好考慮他的婚事了。」
「你個老傢伙,我以為你眼裡只巴望著兒子死讀書呢!」韓夫人怒中帶笑,伸手錘了錘他的胳膊。
「那是我兒子,我能不上心?」雖說嚴父慈母,但韓甫政背地裡還是關心兒子的,只是不說而已,「對了,前段時間你給他說婚事,他好像不情願。這次我們怕是得下番功夫好好勸勸了。」
「那是椽兒不好意思,臉皮薄。咱們是父母,婚姻大事,媒妁之言。」韓夫人給韓甫政夾了塊紅燒肉,「咱們跟鄭家找時間商量一下,儘早先把婚訂了,否則我實在不放心,京師那地方雜七雜八的女子多,免得到時勾了兒子的魂去。」
「這樣好嗎?」
「怎麼不好?」韓夫人一磕碗,露出了潑辣的一面,「難不成我這當孃的會害兒子不成!」
「夫人莫怒,是我失言了。」韓甫政連忙賠笑,「行,都聽夫人的,都聽夫人的。」
韓甫政拉下老臉來,韓夫人這才平息了怒氣。
☆、月夜
韓椽病好了後,讀書比往日更加用功。韓夫人已經派人打點了行裝,計劃在月初走,乘坐海船前往北京。
夜裡。
「椽兒,睡了嗎?」
韓椽放下書去開門:「娘,怎麼了?」
「吃點夜宵,娘給你親手熬得紫薯粥。」
「謝謝娘。」韓椽端過碗,見韓夫人沒有走的打算,就問,「娘,您還有事?」
「今天我和你爹去見你鄭叔叔了。」韓夫人看向韓椽,「我們提到了你的婚事,你鄭叔叔想把鄭意指給你做妻子。」
「娘,我不喜歡鄭意。」說著,他就放下了碗。
「椽兒……」韓夫人語重心長道,「你鄭叔叔為你入學之事操心,你也得懂得感恩啊!」
「鄭叔叔對我有恩,兒子必當感懷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