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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聽言也豎起了耳朵。
「那位早就被砍了頭了!現在這個也是半路出家,一竅不通,要不是有個巡撫撐著,還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呢!」
「早就聽說利津不簡單了,還沒進去撈一筆就被水也淹了,估計是天意啊!」
那幾個商客說的模模糊糊的,像是在打啞謎,但誰心裡都有個譜,只是聽的人不明白。
「各位兄弟,請問你們這是在說利津的什麼事啊?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呢?」薛延看著鍾泊雅堆著笑臉拉著凳子往那幾個人靠了靠,笑的那是個天真純良。哪有半點天天甩他臉色看的樣子?
「小兄弟啊,你不是經商的吧!」
「不不不,我家是經商的,只不過父親一心讓我考取功名,不讓我過問家裡的事。這不,我上京準備秋闈呢!」鍾泊雅生的白白淨淨的,笑起來更是討喜的不得了,幾個做商人的漢子看著他都覺得乖巧可愛,沒有攻擊性,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話我也只是聽說,聽說啊!」那人清了清嗓子,頗有說書的架勢,「利津靠黃河沿岸,船隻眾多,這其中就有不少皇商的船。這鹽商呢,也是其中之一。而利津這個地方,向來是咱麼各大商賈向全國輸貨的一個據點。它靠北又靠南,卡的那個點好的不行啊!據說,這裡的鹽商多到走在街上就能碰上幾個。在利津,鹽那是遍地都是,更甚著,還說有鹽山!」
「是真是假,這一盆水倒下去,全都完了,誰知道呢!」另一人道。
鍾泊雅又和這幾人聊了幾句,歡笑著把這幾個人送走了。
第14章
這幾人一走,鍾泊雅果真變了臉,牽著馬一言不發的和薛延上路了。
薛延也曉得現在不該去觸他的黴頭。鍾泊雅瘋起了可是誰也不認的。
薛延就算是再蠢,也差不多能想出個大概來了。
意思也就是有人把利津作為據點,用來做買賣鹽的生意。官鹽已是供不應求了,哪來遍地是鹽的說法?分明就是有人在天子腳下知法犯法,經營私鹽。規模還不小。可能是太引人矚目了,正好趕上黃河水泛濫,於是將計就計,一下子淹了整座城。你要證據?那你去地裡找吧。
如果他是鍾泊雅,他也要鬱悶個半死。
天子的權威被人挑戰已經是大不敬了,還敢挑釁?
真箇人的膽子也是真正的肥,若不是現在還不能確定是誰,薛延都覺得,這人是在和鍾泊雅公開叫板,要造反了。
不過鍾泊雅這個神經病也只是臉黑了一瞬,轉個頭就好了,笑著看著薛延,薛延被看得有點脊背發涼。
「還去利津嗎?」
鍾泊雅似乎就在等他問這句話似的,勾唇一笑。
「去啊!當然得去!誰給他的膽子敢淹了一座城,我不扒下他一層皮來對得起那些死去的難民們嗎?」
「所以我們是先去扒皮,然後再去利津祭奠?」薛延看著鍾泊雅那笑容,著實被驚艷了一把。如果說他方才的笑是可愛純良,現在的笑便是再去去某人首級的路上,勝券在握。
「我不扒下他幾層皮,他便不知道這天下是誰的天下了!我鍾家的子民豈是他說殺就殺,說宰就宰的。」
鍾泊雅翻身上馬的動作十分的利索,和前些天的「笨拙」比起來,像是兩個人。
鍾泊雅深居宮中,繼位前又是個文職,騎馬的次數理應不多,所以當鍾泊雅提出讓薛延協助他上馬的時候,薛延著實愣了一下,旋即在心裡表示了理解。
可現在他動作幹練利索,不再需要薛延的幫助了,薛延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跟著顫了一下,那也只是一下。
嘴上說著要去扒某人皮的人,還是在襄城的一處客棧落了腳,還打發小二去給他買了份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