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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明軒這樣不可以一世的人竟也聽信如此之說,多半是為了我。
竹簾後頭傳來宗政明軒的聲音:&ldo;聽明珠說,嫁衣的尺寸偏大,需要讓錦繡樓再重新修改一下。&rdo;
&ldo;是的。&rdo;我點點頭。
嘆息聲響起:&ldo;若真的要修改,我命錦繡樓的人來府中也罷,何須你親自前去?&rdo;
我認真道:&ldo;自從來了宗政府,我就沒出過門,我想藉此機會出去逛逛,成親後就不能常在外頭走了。&rdo;
竹簾後頭沉寂了好久,我端坐著亦不敢說得太多。
(ゝ&oga;?)
空氣有點潮濕,也有點粘稠,是心在默默惆悵。
宗政明軒的站起身來,走到竹簾前,輪廓變得稍稍清晰,那淡淡朦朧的臉上,彷彿流連著一道化不開的神色。
那神色最終被竹簾遮蓋,讓我探尋不得。
宗政明軒道:&ldo;凌安,你過來。&rdo;
我&ldo;哦&rdo;了一聲,急忙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
我與他面對面地站著,擋在我們中間的彷彿只是一張竹簾,卻不僅僅只是那張竹簾。
&ldo;凌安,把你的手給我。&rdo;宗政明軒此刻的聲音顯得格外輕柔。
我愣了半會,將手從竹簾底下探過。
手即刻被一股灼熱包圍,那是宗政明軒掌心的溫度,如此的溫暖,如此的溫馨,卻是如此的……讓人心酸。
(ゝ&oga;?)
手背傳來濕潤的觸感,我一陣心慌,想抽回手來,卻被他緊緊握住。
吻深深落下,就連他的鼻息吐在面板上的觸覺,亦是那般的灼熱。
&ldo;老……老爺……&rdo;我怔怔道。
過了許久,他不捨地放開我的手,在我的掌心放了一樣冰冷堅硬的東西。
我抽回手一看,是一塊金色方正的令牌,巴掌一般大小,令牌上刻有宗政二字,令牌的背後還雕刻著宗政家的家徽‐‐一隻咆哮的金獅。
宗政明軒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輕輕響起:&ldo;這是宗政家主的執令牌,見此物如見家主,四國之內皆有宗政家的產業,金獅便是標誌,你憑此令牌就可以號令宗政家所有將士,取宗政家所有財務。&rdo;
我急忙道:&ldo;不,這樣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rdo;
宗政明軒道:&ldo;你是我的妻子,令牌本該由你保管。&rdo;
(ゝ&oga;?)
我道:&ldo;不,我‐‐&rdo;
&ldo;凌安今日是不想出去了嗎?&rdo;宗政明軒輕巧地將我的話語打斷。
我一陣語塞,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若我不收下令牌,今日就不讓我出門?
我垮下肩膀,輕聲道:&ldo;我知道了,我收下就是了。&rdo;
房間內一陣死寂,唯獨竹簾在潛入的風中抖動微微抖動。
竹簾的一角被風吹起,隨即快速地落下,我卻清楚地看到了宗政明軒扯動的嘴角,抖落了無數哀傷。
安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陣劇烈的咳嗽。竹簾的那一頭,一道月色的身影正彎下身子,單薄的肩膀隨著一聲聲咳嗽不停地抖動。
他咳得很痛苦,咳得肝膽俱碎,咳得眼淚漣漣。
(ゝ&oga;?)
&ldo;你沒事吧!&rdo;我不由走上前去,欲要揭開竹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