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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心中自有成算。」
「回回你都這樣講。」商珠留意氣氛不大好,她低頭喝湯不摻話了。
「正巧,婚事提上了日程,我去與你父皇說,便做沖喜的名頭辦了。」
「你一直不成家立業,從前也不收通房曉事,如何叫我放得下心。」
旁的皇子,縱然沒有正妃,身邊總有三兩個跟著伺候的人,唯獨商濯,旁邊只有昭潭,侍女也不曾有。
「這月裡,商曄已有二子。」商曄是五殿下,他是除太子之外最早成家的人,早年已有一子,這個月又傳來了喜訊,皇后派了人備了禮送去。
很多貴婦上五皇子府上慶賀,沈夫人撞見了皇后的貼身宮婢,讓她詢問皇后一個準話。
「母后很是為難,希望你不要讓母后太難辦。」
商濯應當是聽進去了,鬆口道,「婚事便由母后操辦罷,兒臣近來有事,恐不能周全。」
他鬆了口,皇后的臉上可算有了笑容,「好好好,只要你答應,剩下的事母后會細細辦。」
商珠也高興了,「可以吃二哥哥和意綿姐姐的喜糖了!」
皇后摸她的頭髮,「過些時日你也要改口了。」
商珠笑得嬌憨,「母后放心,女兒省得。」
商濯在椒房殿用過晚膳便回了他自己的府邸,臨出二宮門時遇上了一個人,他的身形樣貌都與商濯相似。
見到他時,商濯本就淡漠的神色更是淡了,「皇弟不在宮殿裡好生待著,出來做什麼?」
商瑞臉上帶著薄笑,「聽聞二哥安全回朝,自然要出來見見。」
「你不該出來。」商濯講道。
「如今得見二哥安然無恙,弟弟心中稍安,這便回府。」
商濯沒再停留,與他身側擦肩而過,商瑞鼻尖一動,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女兒家才會用的香。
商濯不近女色,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香味?
若說是在皇后的椒房殿中沾染,味道全然不一樣。
商瑞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沉思,「……」
阿瀅等了幾日都沒見商濯過來,她在這邊快要悶壞了。
昭潭不許她出去,阿瀅問他為什麼,他只講說是殿下的意思,阿瀅再問他商濯什麼時候過來,他又講道,「殿下忙完,自然就會來看姑娘。」
阿瀅,「……」這不是廢話嗎?
說了有什麼用?他天天都是這句話,可商濯什麼時候才能忙完?
「姑娘若是無聊,可在宅院當中四下逛逛罷。」昭潭提議,「這處宅院風水佈局是殿下找了遠近聞名的園林大師設計的,很有趣味。」
的確是有趣味,阿瀅第一日便四處逛了逛,剛開始她相當好奇喜歡,見一處景緻便驚呼一次,因為失態還被丫鬟們在背地裡取笑,她在見到驚奇的也不愛吭聲了。
再漂亮雅緻的宅院一個人逛久了終歸是無趣,看來看去,都是一些不會動的死物罷了。
她不管去哪都有人跟著,這些丫鬟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她什麼問不出來,一個人悶到了極致,這樣的日子好似被圈禁了一般,又或者像是被豢養的鳥兒。
阿瀅趴在開滿藤蘿的廊蕪下,看著滿架垂落的藤蘿,伸手勾來一支在指尖纏繞,晨曦的雨露黏在她的指腹上,冰冰涼涼。
她想摘一株到掌中把玩,又怕破壞了藤蘿飽滿的長勢。
「昭潭,你能跟我說說殿下近來都忙些什麼嗎?」她對外頭一無所知,整日漫無目的地等著,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呢?
「殿下不曾與屬下講,因此屬下不知。」又是這句話。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點別的事?」她整日吃吃喝喝,睜眼閉眼了無生趣,悶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