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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皺紋的老阿姨。」

盛淺目瞪口呆看著寧晗予眸子變戲法兒一樣變朦朧，再透明，積蓄了一層水，就要淌下來，腦子裡忽然一片兵荒馬亂。記憶裡，寧晗予好像沒在她面前掉過一次眼淚。

她趕緊回抱住寧晗予。「你滾吧」

又頓了頓，「滾」

寧晗予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她如果這個時候放開盛淺，恐怕就永遠失去她了。

過了一會兒。

「聽到你沒出來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怕。」

「如果你真的出事了……當然我是說萬一，我是衝進火場找你，還是漂洋過海再躲個十幾年，還是乾脆也一把刀子和你去了。」盛淺抬頭，她的眸子裡閃著細碎的光。

寧晗予愣神，這些她都想到了，只是從盛淺嘴裡說出來，她依然胸口緊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有兩滴淚順著她的衣領，滴在她鎖骨，沒入衣服更深處。

寧晗予低著頭看著她，盛淺抬頭看著她。

半響，她抬手揉了揉盛淺的眉毛。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去國外待了五年，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擔驚受怕，是我不好這麼遲才到。

「事不過三，你已經犯了兩次。」盛淺慢慢靠近她，在她耳垂邊上吹了口氣，滿意地看著寧晗予的腰一顫。

「再有一次，就讓我「

眼前一陣黑短暫奪去寧晗予的視覺，她有些站不穩，後背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盛淺連忙扶住她。「我去車裡等你。」

盛淺也看她面色透明蒼白，搖搖欲墜，顯然已經崩到極限了。「我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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