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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廊外寒風陣陣,陸言蹊卻異常的安心:果然來了,看來一切還是照著原本的軌跡發展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感謝宮中的貴妃娘娘呢?
&ldo;就不知道是什麼事了,除了問罪的旨意,還沒有過這樣的……&rdo;即使陸言澤知道,做到自己父親的那個地步,即使是皇上,也不能說問罪就問罪,但是到底皇上是君,自家是臣,這樣毫無預兆的聖旨,總歸是讓人不安心的。
兩人剛到大堂,就發現差不多就差他倆了,陸言澤連忙拉著陸言蹊走到了父親身邊為他倆空出來的位置,走了過去。
陸言蹊趁機瞄了一眼前來宣旨的人,嗯,御前行走陶行書,上輩子……也是他來宣的這道聖旨吧?就是差點兒被自家老爹揍了個半死,這輩子的運氣,估計是要好一點了。
在陸言澤和陸言蹊到了之後,陶行書又向後面看了看,才轉頭望著陸遠向他確認:&ldo;陸大將軍,人齊了?&rdo;
陶行書現在對陸遠的態度可謂是畢恭畢敬,要知道可以選擇的話,他一點也不想來宣讀這一道聖旨,依照他對陸家人的瞭解,就怕自己聖旨剛剛讀完,等來的不是接旨,而是被陸家人按在地上痛揍一頓。
陸遠從陶行書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恭敬和惶恐,但是心裡那股不祥的預感不僅沒有散去,反而愈加濃重,看了一眼自己身後,向陶行書點了點頭:&ldo;都到了,老爺子和老太太最近雲遊去了,不在家中,二子也未曾歸家。&rdo;
陶行書聽到這話之後點了點頭,將聖旨從身後的侍從手中拿了過來:&ldo;陸言蹊接旨‐‐&rdo;
聽到陶行書的話,陸家的其他人都愣了愣,陸言蹊和朝堂八竿子打不著,每天除了在街上攆貓逗狗就是惹是生非,在京城中像陸言蹊這樣的官家子弟不算少,怎麼也不應該達到能讓皇上下旨的地步。
就算陸言蹊把兵部侍郎家的兒子打了,但是一個三品侍郎怎麼也比不上一個一品並且大權在握的將軍。說句囂張的話,不過是個兵部侍郎的兒子,就算是兵部侍郎本人,陸言蹊只要不高興,打了也就打了,誰敢說陸言蹊一個不字?
與陸家的其他人不同,陸言蹊對陶行書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謂是一清二楚,上輩子,就是這一道聖旨改變了他的命運,改變了威遠將軍府的命運,也改變了……太子的命運,想到這裡,陸言蹊就覺得心下一痛。
但是這輩子,到底是誰改變誰的命運,估計就由不得外人做主了!
&ldo;草民接旨……&rdo;陸言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他自己都聽不出的愉悅和期待,似乎對於接下來聖旨要宣讀的內容,是極為滿意的。
陶行書可聽不出來陸言蹊的語氣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只覺得自己開啟聖旨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甚至還偷偷向大堂外看了看,尋找著等等可以逃跑的路線。
磨蹭了一會兒之後,陶行書知道是不能再磨蹭下去了,才穩了穩心神,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開啟了手中的燙手山芋:
&ldo;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茲聞威遠大將軍陸遠之子陸言蹊人品貴重,行孝有嘉,朕躬聞之甚悅。今太子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為成佳人之美,特將陸言蹊許配太子為太子正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欽此!
大興十七年&rdo;
陶行書的聖旨剛唸完,陸言蹊還沒來得及開口,陸家另外兩個男人反而先一步暴喝出聲:&ldo;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