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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羞帶笑地去接花,花枝入手,卻變成了一條毒蛇,露出尖厲的毒牙,狠狠地咬在了她的手腕上,痛徹心肺;晏薌夢中驚坐起,摸摸額頭,一手的冷汗。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晏薌掀被下床,走到窗邊,推過了窗,一股涼風吹來,晏薌打了個哆嗦,心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吹了風,第二天一早,婢女來喚她起床的時候,發現她生病了,「不好啦,六小姐生病了,快去稟報太太。」
「生病了?」晏三太太聽到女兒生病,第一反應是皺眉,「去大太太那兒拿對牌,出府請個大夫給她瞧瞧。」拿對牌出府請大夫,診金由公出,晏三太太對佔大房的便宜,那是不遺餘力。
婢女領命而去。
晏大太太剛好打發走來請安的姨娘們,正帶著三個女兒準備去春暉堂,婢女來了,「大太太,六小姐生病了,三太太讓奴婢來拿對牌,好出府請個大夫給六小姐看病。」
「春柳,你帶她去找伍嬤嬤。」晏大太太對晏三太太的小心思,並不是太在意,身為宗婦,這點度量她還是有的。
晏薌生病了,雖然晏萩和鬱芳菲都不怎麼喜歡她,但是為了體現姐妹之情,鬱芳菲隨晏芪等人去看她,晏萩則打發婢女送了些東西過去,她體弱,難得今年夏秋之際,沒有生病,晏老夫人自然不願她過去感染病氣。
姐妹們過來探望,晏薌雖在病中,也保持著應有的禮儀,「青女,給諸位小姐奉茶。」每次喚青女時,晏薌就有一種端坐在椒房殿的感覺,青女和素娥,在前世是晏萩身邊的人;今生她搶佔先機,將兩人收為己用。
「六妹妹不必勞煩,我們略坐一會就走,你在病中,可經不起叨擾。」晏芪笑道。
晏薌笑了笑,目光掃過,沒看到晏萩,只看到晏萩身邊的婢女杏仁,微眯了眯眼,雖然今生的晏萩和前世的晏萩有很大的不同,可還是一樣顯得高人一等;待日後,她入主東宮後,必讓晏萩後悔今日對她的怠慢。
晏萩對晏薌的心理是不清楚的,但她知道晏薌恨她,知道晏薌一直伺機而動,為免出現意外,晏萩不得不讓人盯著晏薌的一舉一動,並且還收買了晏薌院中的兩個小丫頭當眼線;因而晏薌剛讓人打聽黃建忠的事,忍冬就來稟報了,「小姐,六小姐讓人去江南會館,打聽那兒可住著一個叫黃建忠的學子。」
晏萩蹙眉,不解地低聲自問道:「她怎麼會認識從江南來的人?」女孩兒出門不易,別說毫無關係的外男,就是有親戚關係的男子,還有許多素未謀面呢,江南離燕京千里之遙,晏薌是如何知道這個黃建忠的?
晏萩眸中亮光一閃,或許晏薌不是今生認識的,而是前世。前世這個黃建忠和晏薌會是什麼關係?晏薌為什麼要打聽他的情況?晏萩不動聲色地道:「繼續盯著,若是六小姐出門去見他,再來回稟我。」
忍冬領命而去。
九月二十七日,蹴鞠大賽圓滿結束,有人歡喜有人憂,晏同亮是憂的這一群人中的一個,他參與了賭球,並且把銀子給輸光了。更不幸這件事被晏同燭知道了,「你哪來得銀子下注?」
晏同亮抿唇不語。
「你是不是想讓父親來問你?」晏同燭威脅他道。
晏同亮恐慌地搖頭,「四哥,這事能不能不要告訴父親?」
「現在知道害怕了,說,銀子是哪來的?輸了多少?」晏同燭板著臉問道。
「銀子是借小妹的,就五十兩。」晏同亮老實答道。
「就五十兩,你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二十兩銀子就足夠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你到好,一下就輸光了,你還覺得沒什麼,是不是還想賭?然後輸得傾家蕩產,做個敗家子,你才滿意?」晏同燭嚴厲地詰問道,五十兩銀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