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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施晴是平胸?平得就跟男人似的?讓那些衙役看不出來。
「據她說她穿了一件軟藤甲,讓人看不到她胸前的起伏,又做了一個假的喉節,就這樣一路瞞天過海。」傅知行淡然道。
晏萩問道:「現在事發,朝臣是什麼反應?」
傅知行回想了一下早朝上朝臣的嘴臉,「有人罵她敗壞朝綱,有人懷疑有人貪汙舞弊,有人批判她不守婦德,全然忘記前不久還在吹捧她。」
晏萩嗤笑一聲,「那是因為他們覺得女人不應該參加科舉,女人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傅知行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是啊,誰像我的瀟瀟內能主持中饋,外能明辯是非。」
「別拿好話哄我,對了,聖上是怎麼個意思?」晏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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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裝修終於安靜了,可我腦子裡還在嗡嗡的響。
第495章 去見施晴
「施晴現在暫關押天牢裡,聖上沒做處置。」傅知行答道。
晏萩蹙眉嘆道:「她這算是欺君之罪吧。」真不忍心看著這樣一個能與男子比拼才華,並不輸給男子的奇女子命喪黃泉。
「她以女子之身參加科舉,還能辯稱她有才能想要報效朝廷,情有可原,但問題是她的戶籍上註明她是男子。」傅知行是不贊同處死施晴的。
晏萩愕然,「怎麼會這樣?」
「已派人去她原籍查,在沒查清楚之前,聖上是不會處置她。」傅知行淡笑,聖上是願意聽從臣子們的進言,但不表示他會隨意的被臣子們的擺布和糊弄。
晏萩垂首想了想,「我能去見見她嗎?」
「行,我來安排,明天巳時正你去大理寺。」傅知行笑道。
「你不勸阻我?」晏萩訝然問道。
傅知行笑,輕捏了下她的臉頰,「為什麼要勸阻你?你做事一向有分寸,你要去見她,必然有你的理由。」晏萩若是想救下施晴,他會幫忙。也就是那些酸儒才會在意男女,施晴那個欺君之罪,只要君不追究,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無咎,你真好!」晏萩高興地蹦進了他懷裡。
傅知行摟著她,「我這麼好,是不是該獎勵?」
晏萩眸光流轉,「你想讓我怎麼獎勵你?都聽你的。」
傅知行抱著晏萩往臥室,接著下去就是某隻大灰狼,狼嘴一張,露出獠牙,一點都不客氣,也不心軟地把小白兔吃進肚子裡,連根骨頭都不帶剩的。
就算是晴天,天牢裡也仍然昏暗陰冷,施晴雙手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她雖被關進了女牢,卻仍是一身男兒打扮。
與她同牢房的女囚看著她面前碗裡的兩個幹饅頭,猶豫再三,撲過一把抓住一個幹饅頭,就往嘴裡塞。施晴抬頭看著她,「你慢點吃,別噎著。」
那女囚聽這話,反而不往嘴裡塞了,把饅頭從嘴裡拿出來,「你不餓嗎?」
施晴搖搖頭。
「吃點吧,我們都是死囚,活不了多久了,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女囚勸道。
施晴看著女囚,目光直直的,良久,不甘心地問道:「你說為什麼這世道男人就可以建功立業,女人就不可以?佛祖不是說眾生平等嗎?」
「佛祖是男的,說眾生平等,也就是嘴上說說,這世道不公。你縱然滿腹才華,胸有溝壑又能如何?你是女兒身,就不能上朝聽政,就不能為官作宰。」女囚憐憫地看著施晴。
施晴仰面吟道:「行路難,難重陳。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行路難,難於山,險於水。不獨人間夫與妻,近代君臣亦如此。」
女囚接著吟道:「君不見左納言,右納史,朝承恩,暮賜死。行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