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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的體質畢竟還是比不過威廉,沒多久就氣喘吁吁,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站在原地半死不活的喘氣。
威廉雙手扶著腰,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也一邊大口呼吸,一邊歪頭看著好友:「你是不可能跑過我的,我可是得過校際長跑冠軍的男人,認輸吧?」
「怪物。」蘭斯直起身,一邊順氣,一邊笑罵威廉。
「廢物。」打嘴炮威廉反應永遠神速。
——這是從n年前來開始的對罵死迴圈。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視良久,「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積在心中很久的鬱氣也都一掃而空了。
……
嬉嬉鬧鬧一下午,累了就隨便找個地方喝下午茶,又順帶解決掉晚餐後,蘭斯突然起了喝酒的心思。
威廉表情抑鬱的指著自己:「非常不幸,我這張臉最近在英國記者眼裡還算熟人,如果被我拍到出入酒吧的話,大概明天就會被開除出劇組吧。」
蘭斯自有解決之道:「沒關係,我們買了酒回去喝。」
「你和我都是未成年人,怎麼買?」
蘭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在威廉眼前晃了晃。
那是一張假身份證,25歲,倫敦本地人,神奇的是照片上的男子和蘭斯有五六分相似,去個管理不太嚴格的地方買酒,完全可以矇混過關。
威廉挑眉說:「這麼快就混成地頭蛇了?蘭斯·羅德里克果然是蘭斯·羅德里克。」
「噓,低調點。」蘭斯謙虛矜持(實則得意)地強調:「只是買過酒,我可沒用它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我又沒暗示你用它做過什麼。」
兩人買了幾聽啤酒,回到羅德里克家在倫敦的老宅,直接坐在沙發前的地面上,一邊透過落地窗看星星,一邊喝啤酒。
威廉積攢了太多問題:「你的寄宿學校生活怎麼樣?我聽說伊頓似乎很久都不收轉學生了,你在學校有受到排斥嗎?有人對你釋放善意嗎?有沒有交到新朋友?女朋友呢?今年你準備申請哪所大學?」
「……你的問題這麼多,是想讓我一口氣回答完然後累死嗎?」蘭斯喝了口啤酒,答案也言簡意賅到了極致:「還好,沒有,沒有,沒有,劍橋或者牛津。」
「怎麼全是沒有?」
「伊頓都是男學生,你想我在哪裡交女朋友——和花園裡的母松鼠談戀愛嗎?」
「……好吧。雖然羅德里克大本營不在歐洲,但你的外祖父沃丁頓也很有威望,應該不會有人刻意為難你。」
「嗯哼。」
接下來,威廉和蘭斯從洛杉磯談到倫敦,從聖莫尼卡談到伊頓,從那輛威廉至今不敢開著招搖過市,正在布蘭德利家車庫吃灰的布加迪威龍,談到蘭斯最近看上的一輛阿斯頓·馬丁。
無論是威廉還是蘭斯,酒量都不高,不知不覺兩人就醉了。
蘭斯喝醉後比較容易說真心話,或許是因為他的酒量還沒鍛鍊到家。
威廉此刻尷尬極了,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聽到了太多不該聽的東西。
比如說泰勒·羅德里克將蘭斯從美國趕到英國的導火索,是泰勒的一個情人拿走了蘭斯母親曾經戴過的珠寶,而蘭斯恐嚇了她。
又比如說自從珍妮·羅德里克下葬那天,泰勒威脅蘭斯要有個繼承人的樣子,不準在葬禮上哭鼻子起,蘭斯就將泰勒·羅德里克,他的父親,視作了人生的對手和敵人。
「我真的不喜歡他,威爾,不,我恨他。」蘭斯的眼睛紅紅的,像只化了太粗眼線的兔子。
威廉衷心希望明天醒來後,蘭斯能忘記他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這小子越來越悶騷,也越來越愛藏心事了,自從珍妮·羅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