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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洋在心裡把臉都笑爛了，嘴角翹起的弧度能一左一右掛上兩瓶奶茶。

林優卻猛地抬眼看過去，震驚極了：「道長，我……」

顧簡挑眉：「怎麼，你不願意入職我們無名觀？」

周洋比用林優更加吃驚的表情瞪過去：啥？還有人不願意入職無名觀？

「當然不，」林優連連擺手，「是我的榮幸，但是我……我不配這份工作……」

顧簡打斷：「沒有什麼配不配的，我覺得你特別適合。」

林優臉上仍是猶疑，想說什麼。

「我們都不配這份工作啊，」周洋突然插話，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道長這麼好，無名觀這麼好，我們當然不配。」

林優吃驚，沒想到周洋懂她，眼神裡滿是認同。

周洋接著道：「但繼續道長看好我們，我們努力工作就是了。」

林優若有所思。

還不等顧簡說話，她似是下定決心：「道長，我不要工資。您能留我在這裡免費吃住，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幫助了。」

周洋像是跳跳糖那樣緊跟上節奏：「我也是，道長，我剛才說過了，我不要工資。」

道長給得已經太多了！

兩雙真誠的眼睛像帶著上刀山下油鍋的決心。

顧簡：……

你們也不用這樣競爭上崗。

她捏捏眉頭：「我和你們說，我過年是不會和七大姑八大姨推推拉拉的人，她們給我紅包，我張開口袋就收了。」

周洋興奮：「道長，好巧，我也是！」天啊，他居然和道長一模一樣！

顧簡：「……行，那就按你們說的，不發工資。」

她就當一回存錢罐好了。

…

顧簡又去拿筆墨了，她今天寫毛筆字的頻率比過去五年加起來的都要多。

「祖師爺，我感覺我以後會成書法大家。」還是靠寫告示的那種。

祖師爺牛頭不對馬嘴，不滿道：「好徒兒，你放到供桌上的菜太少了，沒想到小胖子做的飯菜這麼好吃。」

「祖師爺，他叫周洋，」顧簡收筆，「不能放太多，誰家祖師爺吃一大盆菜啊，那也太奇怪了。」

祖師爺嘆了口氣：「我現在覺得觀里人多是真不好了，沒自由。」

「您有沒有聽過這樣的名言，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您知道是哪兩者嗎？」

「哪兩者？」

「愛情和生命，但是，我覺得還有一樣，錢。」

「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如果不能拋棄錢，那就別想要自由。」007打工人真的是為了夢想嗎？不，是為了生活啊！

當然，賺錢的時候，有限的自由還是能做到的。

祖師爺立馬道：「那還是算了，我需要錢。」

自由什麼的，遲個幾百年再想吧。

顧簡套用周洋說的話：「巧了，我也是。」

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

為了更賺錢，顧簡必須省錢，比如，自己寫告示。

她把新寫的告示貼在周洋的房間邊上。

周洋收拾好行李，聽到聲響，從房間出來，念出上面的字：「how pay？」

顧簡點頭，又到林優房間門口貼上另一張同款告示。

周洋跟著走過去，紙上的字是一樣的。

他下意識去找林優在哪兒，卻不想，一扭頭對上了林優的臉。

「啊……」他差點驚撥出聲，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把聲音掐在了嗓子眼。

她叫林優嗎？感覺叫幽靈才對，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林優一個眼神：有事？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