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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宏長得很好;客觀上講超過周杰倫;只要他不開口。他來自安徽農村;小學沒畢業就離開了家;因為;家太窮。當時;他來到廣州已有五年;在廣州一家報紙跑廣告業務。我是在一家錄音棚遇上他;他熱情地請大家喝晚茶;他與我還有幾位歌手及音樂製作人(都是初出道的)成了朋友。他的收入最高;每次聚會都由他來買單;他說;我們是文化人;他喜歡。
有一天;他興沖沖地跑來;一定要我們到他新租的二房一廳去看看;他說他找到了一個女人。我們急急趕到那裡;看到了他所說的女人。
現在想起來;我們很沒教養。一群人招呼都不與人家打就退了出來。這女人太醜陋!黑;胖;最多150CM。最要命的是;她不屑一顧地望我們一眼並說:“我暫時在這;以後我要走的。我沒有與阿宏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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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來阿宏也跟著出來並請我們吃飯。他說:“葉子在廣州找工作;半個月都沒找好;她沒錢了。就跟了我。”
“她有錢就會走?” 我擔心地問。
“現在就讓她滾;長這麼醜,還嚇人!”一歌手怒髮衝冠道。
阿宏說:“她是研究生;能與鬼佬對話!她懂得好多事。”
我們沒說太多;那個年月;都很年輕;我比他們大點;得懂事;我依了阿宏的;陪他一起去請小葉;為了已有19歲的阿宏。
我以為小葉會在她那間房間裡落淚;她沒有;已整理好東西的她很從容。全是大部頭的書;而衣物等少得可憐。
我知道;阿宏無法與她相融;因為;她用醜陋守著自己美麗的“心城”;那是她的城堡;阿宏沒有力量開啟。這女人絕對不會要阿宏。
阿宏沒有幾天就激動地對我說;他得到了她。我祝福他;但是;知道那是肉體層面上的;心會更遠。
再後來;阿宏被車撞了。
我去醫院看他;他看到我就大哭;他說他找她找了兩個月了。我知道他找不到她了;因為;她走的時候;留足了他為她付出的錢;還有;她為他打了一件很難看的毛衣;她整齊地放在她以前放書的地方。
小何是一位相當有才的音樂人;長得也不錯。他有一位青梅竹馬的女朋友。
我第一次見到她也覺得很沉重;我們這圈子裡的女人為什麼都比男人醜?不過;她一開口;這種感覺就沒有了;她很溫柔;可以說溫柔得女人都憐愛她。
頭兩年;她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守在男朋友身邊。後來;她終於找一份秘書工作。而且;工資很高。
她男朋友經常在一群男人堆裡發表這樣的言論:“男人們的世界裡有一個最女人味的女人;她就是女王。”是呀;他視她為自己的生命;很多女歌手覺得不可理喻;我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不友好。
也許我更讓旁人覺得刺眼吧;我的他為了我曾被四個女孩子以死相逼;他依然用他的英俊;彰顯著醜陋的我有著不同尋常的內涵;讓他不離不棄。
小何的女王是在到廣州的第二年離開他的;為什麼呢?我沒有搞清楚的必要。我知道,小何皈依佛門已有六年了。
小何與我透過一次電話。我竟然不敢問他是在那個寺院。我想;肯定不會在南方;並且;絕對不會在那座讓他丟失他的女王的城堡裡。
我逃離這座城市時;已是傷痕累累。事業當然沒有做起來;而感情;在那個沒有寒冷的冬天裡;不知不覺之間;愛已消融。
我不知我逃離那座城堡時;他也是不是很痛。
只是在很多年後的今天;他說他從那時起;不再相信愛不帶傷,現代城堡裡會有他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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