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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容小視。”李錚聞言也皺起眉頭,“我們一行去西蘿的將士,在路上折損過半。”
一聽這話,秦亦的心頓時涼了一半兒,連平日精壯的將士都撐不回來,更不要說是一直養尊處優的皇子。
第一卷 雲譎波詭 第十六章 應對瘴氣
秦亦下意識地咬著指甲,努力搜尋自己腦中有沒有相關的現代知識。
李錚安靜地坐在一旁打量著她的側臉,她也許不知道,其實這不是二人的首次見面,至少不是李錚第一次見到她。他還記得是在曜親王府的文宴上,被調去站在几案外圍當值,被那薰香弄得頭腦昏沉,聽到昀親王的調笑聲,一抬頭便看到那個單薄的身影,從他的角度正好能打量著她,卻不會被她瞧見。他目力過人,自然看出她已經嚇得不輕,豆大的汗珠不住地順著額角滑落,執墨的手死死扣到指節泛白,卻還是咬唇繼續研磨。原本以為是個徒有其表的怕事之徒,如今得見卻覺得還算是有些見識,而且與日前所見不同,此時她的眼神不似當初那般茫然,顧盼間多了一抹自信的亮採,黑亮的眸子更顯靈動。
“李大哥,李大哥?”秦亦思索半晌,抬頭見李錚有些發怔,叫了兩聲他才回神。
“請講。”李錚掩去眼中的思量,忙專注精神在交談上。
“請李大哥仔細回憶一下,你們來去西蘿路上喪生之人表症可相同?與其接觸之人是否也同發病?”秦亦整理著自己剛才所想,細細地詢問,“發病之人可否飲過生水?可否食過某些生食?可否被蚊蟲叮咬?可否身帶傷口?”
李錚見她問的細緻周詳,也認真地回憶起來,越想她這幾個問題越是心驚,忙說:“先前我倒是沒細想過,聽你如此一問,到真是這麼回事。起初一兩日是頭痛惡寒,腰背強重,待到三五日,便覺頭痛胸悶,噁心欲嘔。待到六日左右,開始覺得腹脹身重,筋骨俱疼,便也熬不住幾日了。別的隊我不曉得,我們一隊二十人,共十一個發病的,其中大半是飲過生水的,蚊蟲叮咬的也不在少數,還有一個弄傷了手的,難道竟是這些原因?”他回想著自己一路的情形,咋舌道,“我這一路都一直相安無事,原以為是我平日體格強健,如今想來,我一路從未進食生水生食,平日我不似他們一般敞開衣襟涼快,便也絕少被蚊蟲叮咬,也未曾受傷……”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一把抓住秦亦的手道:“秦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
秦亦見自己問的果然靠譜,不禁也喜上眉梢,卻也是不敢說實話,只謙虛道:“我素日喜歡看雜書,都是在書內零散著看來的。”
李錚欣喜之下也沒過多追問,放開抓著秦亦的手高興地說:“如若真的如此,那這次之行可以順利許多,這件事可要給秦兄弟記首功。”
“眼下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如何,還是要宣了太醫來問問才好決斷。”秦亦盤算著,如果真的如李錚所說,這所謂的瘴氣便應該是瘟疫的一種,如若能夠避免這些誘因,尉遲晞的西蘿之行,便可以平安不少。
此時身側轉來腳步聲,只聽尉遲晞笑著說:“這是要給誰記功?”轉眼見他從屏風後轉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赭紅長袍,襯得小臉兒愈發淨白紅潤,看來是午睡將起。
秦亦這才驚覺自己已經跟李錚聊了近一個時辰,忙起身上前回道:“殿下,這位是相爺派來的軍士李錚,曾去過西蘿,小的正在詢問路上應注意的事項。”
李錚忙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道:“禁衛軍校尉李錚參見六殿下。”
“起。”尉遲晞一撩衣襟坐在主位上,“剛才出來就聽你們說什麼記功,哪個有功說來於吾也聽聽,若真是有功,吾便賞他。”
打發了人給他端茶後,秦亦才走回來笑道:“不過呆在殿裡閒聊,哪個倒會掙出功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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