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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寬一邊飲茶,一邊打量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嘖嘖嘖,這李伯父也真是夠作的,真以為他看不出來他是故意冷落他呢。嚴寬搖了搖頭,這李伯父的演技與李大蹄子相比可真是差老遠了。
男人的輕視,嚴寬完全不放在眼裡。畢竟誰也無法阻止老年人得更年期,可惜他缺錢,買不起一盒靜心口服液。若他錢糧充足,以這來作為見面禮,沒準還能打破李伯父的冷淡。
嚴寬灌了一肚子水,才可算將身體裡的渴意壓制了下去,想掏出手機玩遊戲,但始終覺得不太禮貌,只能強忍著不將手伸進褲兜。等得無聊,嚴寬學著男人的摸樣,側起身子,微閉雙眸,欣賞著如同催眠曲的古箏神曲。
別說,這樣聽下來,嚴寬還真得了幾分趣味。只是腦袋垂得更低了,眼眸閉得越漸緊。
「砰」的一聲響,嚴寬的頭掉在了桌上。
聲響冷縮了李父冷淡的時間,帶著隱隱約約的怒意,睜開了一雙雍容威嚴的雙眼。
嚴寬挑了挑眉梢,笑容裡帶著乖巧。「李伯父好。」
李父觸眉,這叫嚴寬的小妖精可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剛才一坐下,就狼吞虎嚥的喝茶,此時更是斜歪身子,像沒骨頭似的,也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長大,全無禮數。想來打發這等貨色,也不需要多少錢財,暗自將準備給嚴寬的錢又往下壓了壓。
嚴寬不知道李父心裡的打算,若是知道他一定進門就對李父表演個標準少先隊員的儀態。
李父強按壓住心裡的不寬舒,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才將縱橫在眉尖的深丘給壓了下去。「這茶是潮汕的功夫茶,泡這種茶得經過七道過濾。喝這種茶得品,小口小酌。當然不懂茶之人,哪怕再貴的茶放在他的面前,也不過是牛嚼牡丹。」說完,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說這喝茶是不是和做人一樣。」
嚴寬點了點頭,他覺得李父說得很是正確,也不知道男人平日裡看不看百度百科,畢竟口吐百度百科也是一種能力。
懷揣著敬佩的目光朝李父望過去。「伯父,你好厲害,這麼繞口的文字你都能記得,我想您之前肯定是學霸。」
李父惡寒,他沒想到面前這小子人不大,花樣倒不少。擺出一翻聽不懂的姿態,結果處處都在給他打太極。李父淡漠的看著嚴寬,微微冷笑。「你也別扯出這些,你的出身配不上李均,更何況你還是個男人。我不會允許李家因為你丟盡臉面的。」
而後,從旁邊的公文包裡拿起一張支票甩到了嚴寬的面前。「若你懂事,就拿著支票離開李均。」
嚴寬強忍住心裡的笑意,這李伯父就是上道,瞧瞧這支票上面熠熠生輝的8的數字和外加的七個零,多麼閃耀,多麼奢華呀。
嚴寬沉吟片刻,緩緩將頭抬了起來,臉上滿是被侮辱的不悅,顫顫巍巍將手裡的支票遞了回去,只是手指像是沾了雙面膠,一刻都捨不得離開。「伯父,您這樣做李均知道嗎?我和李均是有感情的,我不會為了錢離開他的。」
李父嘲弄的抬起高貴的頭顱,斜眯著眼嗤笑道:「你們這些套路我懂,不就是因為長了兩分姿色,就想勾搭有錢人。勸你識像,拿著錢離開,若是」
李父後續的話未說出口,可臉上的表情和含義威脅的成分不要太顯著。
嚴寬仿若被嚇了個透徹,頓了頓,迅速將黏在手上的支票拿起揣進了兜裡。
巴掌大的小臉,帶著被逼無奈的神色,微張著嘴仿若有千言萬語要解釋。頓了許久,才深吸了一口氣,悵然若失的說道:「伯伯父,既然您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再勉強了,我不想因為我讓您與均均的關係出現裂痕。您既然容不下我,那我便離開吧。請你替我向李均轉達一句話,我是愛他的。」說完哀嘆了口氣,才緩緩的起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