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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不打緊,就是有點傷風……」
「傷風,」顧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被朱雪凝搶了去,「這孩子身體一向很好,怎麼突然就傷風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沒什麼事……」顧管家低著頭,一副心虛的樣子。
朱雪凝還想說什麼,被顧長海按住了手,「沒事就好,你去叫那倆孩子下來,就說我們來看看他們。」
「是。」顧管家答應一聲往樓上走來。
松似月就是在這時候強顏歡笑下了樓:「老爺、太太,怎麼這時候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朱雪凝迎上來,「聽管家說你發燒了?怎麼回事?」
「我沒事,就是最近沒怎麼睡好。」松似月氣若遊絲扶了扶額頭,「老爺、太太、二叔、三叔快請坐,管家,看茶。」
她瘦瘦小小地端坐在上位,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跑似的,我見猶憐。
朱雪凝和顧長海交換了一下眼神,顧雪凝咬牙開口:「怎麼不見之舟,這麼早就去公司了?」
「啊?」松似月微微一愣,眼尾淡淡一紅,露出恰到好處的心慌,「一早就走了,老爺、夫人來的真不是時候。」
朱雪凝沒想到松似月這麼護著顧之舟,微微愣了一下:「小月,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和老爺剛從公司過來,之舟沒在公司,連帶著左秘書都不在。」
「啊?」松似月故作詫異,「那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朱雪凝面露狐疑。
「我……」松似月眨巴著漆黑的大眼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緩緩搖頭,「我真不知道。」
「你……」朱雪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小月,做人要有擔當,尤其像我們這樣大家族的女人,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族的榮辱想一想,男人們嘛,行走在場面上,難免犯糊塗,咱們可不能慣著他。」
「是,夫人說得對,」松似月點頭如搗蒜,「兒媳受教了。」
「你……」她油鹽不進,朱雪凝急了,「小月,你不說實話是吧,你別以為你不說實話……」
「咳、咳,」顧長海重重咳嗽兩聲,打斷朱雪凝的話,「那個小月啊,你既然嫁到我們顧家,就跟我們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別害怕,什麼事情都有我們給你做主。」
聞言松似月的身體晃了晃,但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顧長海淡淡瞟了朱雪凝一眼:「小月,我只有之舟和之威這兩個孩子,之威你是知道的,這輩子恐怕都很難再站起來,之舟是我全部的倚仗,我也就是明面上不待見他,實際他要走了什麼彎路,我比誰都著急。」
「是,老爺拳拳之心,我和之舟都明白。」松似月垂著眸。
顧長海面露欣慰:「你是好孩子,我們都明白你希望之舟好。但也別委屈了自己,有什麼事多跟家裡商量,那渾蛋玩意要是敢欺負你,我絕不饒他。」
「是,」松似月還是一副受氣包模樣,「謝謝老爺,謝謝夫人。」
她姿態謙卑,語氣剋制,問一句答一句,就是不往點子上說。
饒是見慣大場面的顧長海也沉不住氣了:「那你給我們說說,之舟去哪裡了?」
「我……」松似月眼眶一紅,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微微一眨,跟著砸下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下來,「我……我不知道。」
「傻丫頭,」朱雪凝一臉慈愛,「你怎麼還護著他?咱們是一家人,肉爛在鍋裡,你怎麼這麼糊塗?」
「是,是,夫人教訓的是。」松似月低垂著頭,隨手抹了一把眼睛,眼淚卻越抹越多。
顧長海似乎不耐煩了,柺杖在地上重重一拄:「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們老了不中用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