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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似月一時語塞。
「算了算了,」顧之舟不耐煩扯了扯領帶,「我今天這麼做也不全是為了你。」
松似月哪裡看不明白。
顧之舟一石二鳥,不僅處置了秦夫人替自己出了氣。
還間接敲打了顧家上下,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端的是誰的飯碗。
松似月的沉默讓顧之舟有些氣悶。
大手覆上松似月消薄的肩背:「你好歹也是我顧之舟的女人……」
「以後不是了。」松似月說。
顧之舟似是嘆了口氣:「以後有事情,還是可以找我。」
松似月頓時鼻子一酸:「好。」
「你先去前廳,我一會兒就來。」顧之舟又說。
「好。」
松似月沿著迴廊往外走。
戲臺那邊敲鑼打鼓,分明熱鬧非凡,可她卻一點欣賞的心思也沒有,最後乾脆在溫泉邊的矮椅上坐了下去。
「廊下有風,二少奶奶我給您拿件毯子去?」傭人小聲問道。
「也好。」松似月點點頭。
「小月不進去,在這裡發什麼呆?」顧之威聲線含笑,被傭人推著過來。
他剛從酒桌上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換衣服。
酒後的樣子與平常文質彬彬的模樣很不一樣。
領結有些鬆動,雙頰泛紅,眼尾的淡笑讓他的氣質平添了幾分桀驁。
松似月語氣有些詫異:「大哥,您怎麼在這裡?」
「怎麼這個語氣?」顧之威溫和一笑,「不想看到我?我還記得小時候有人被之舟欺負哭鼻子,一個勁往我懷裡躲。」
他這麼坦蕩提起往事,松似月倒有點不好意思:「大哥說笑了,是找之舟嗎?他在房間。」
顧之威收斂笑意,轉頭吩咐推著他的女傭:「小鳳你先下去。」
女傭對顧之威和松似月頷了頷首,轉身走了。
顧之威拿起膝蓋上的烏木盒子遞給松似月。
松似月眼神猶豫,沒有立刻接過去。
顧之威笑了笑:「生日禮物而已,不要拒絕。」
松似月這才接過去:「謝謝大哥。」
「不開啟看看?」顧之威又問。
松似月只好開啟。
一對上好的翠玉狼毫,隱隱間像是有水光流淌,別致典雅。
「喜歡嗎?」顧之威問。
松似月搖了搖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顧之威微不可察嘆了口氣:「再貴重它也是一支筆而已,哪趕得上之舟送你的珠寶。」
「那不一樣。」松似月脫口而出。
顧之威自嘲一笑,淺淡的眸子閃爍著失望的微光:「是我糊塗了,他是你丈夫當然不一樣。」
松似月顯然看出了他神態裡的落寞,但她直接選擇了忽視:「大哥,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松似月說完把裝著狼嚎的盒子放在矮几上,轉身就要離開。
顧之威卻又開了口:「兩年前,我是要去找你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語氣變得極其艱難:「我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沒想到你已經變成了之舟的妻子。」
「大哥,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松似月頭也沒回。
「那我就說得更清楚一點,五年前,我在倫敦出差被綁架,一個華人女孩自稱是我妹妹,替我繳納了十五萬英鎊的贖金。三年後,我突然收到一封陌生來信,問我可不可以還她十萬英鎊。」
松似月腳步頓住。
「對不起,小月,」顧之威說,「我早該猜到的,從小到大,只有你一直叫我哥哥。」
「你不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