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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楚永芬一等就是三年,甚至到死也沒有等來那位所謂楚芸珍的親生父親。
全楚家村都不知道楚芸珍的父親是誰,只從楚永芬那裡得到隻言片語,那男的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也是下鄉來當知青的,其他一概不知,連姓什麼都不知道。
楚芸珍見陳王玲在自己屁股後面抬手就想抽自己,站都沒站起來對著她輕笑一聲:“三舅媽,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心虛對不對?你一直都知道這座老宅是外婆留給我楚芸珍一個人的。
還有,三舅媽,別怪我不提醒你,長輩做人做事不留口德,可是會禍及子孫的。想想我大表哥和我大表嫂結婚這麼多年,連個屁都沒懷沒生,你還是注意點的好!你不要忘了,二表哥和三表姐的婚事遲遲還沒定下來呢。”
被楚芸珍戳中傷痛的可不止陳王玲,還有放下碗筷進來的楚永樹。而楚寶鋼和楚娟兩個當事人,更是直接白了臉。
“阿珍,你看看你一來就把你三舅媽給氣糊塗了。”明知楚芸珍說的是事實,楚永樹聽了心裡恨不得直接就把楚芸珍給按死;但面上卻還是和和氣氣的,如果不知道的,還真的會為他是對外甥女和言歡色的好舅舅呢。
楚永樹對著陳王玲大聲說道:“站這裡做什麼,前天趕集不是買了些糖果餅乾回來嗎,沒看到小云陽和小云光在這裡,趕緊拿出來。”
他的聲音確實很大聲,是人都能聽得出來,他並沒有半點痛斥陳王玲的意思,反而是想讓她把兩個孩子帶走。
楚芸珍下意識的就抓緊了坐在自己兩旁兒女們的小手,雲光倒是拍拍她的手天真的笑道:“媽媽,我和陽陽跟著三舅姥姥去拿糖果吃,順便到這裡玩一玩好不好?三舅姥爺我和陽陽一會自己玩可以嗎?”
陳王玲嫌棄的哼了一聲。
楚永樹面上大方的笑著答應:“可以的,就當自己家。”點頭後,又對著陳王玲小聲的說了幾句,才坐到楚芸珍的對面:“阿珍,你和你婆家的事,昨晚我就聽我們的大隊長木桐說了。你賠償你婆婆一塊玉佩和兩百塊錢是不是?”
“是的。”
楚芸珍也知道楚木桐和楚寶鋼是好到穿同一條褲子的朋友,昨天鬧那麼大,她直接表明了會過來找舅舅要錢至少哪個舅舅沒說。
而楚家村她二舅家可不如她三舅家這麼能算計。
不然,當年外婆臨逝前是把她託給二舅的,結果她被三舅給哄弄了回去。楚芸珍只在三舅家住了四年,楚永樹這個三舅就把外婆留給她的所有東西都給霸佔不說,答應外婆送她到大學的諾言也一起毀了。
結果她以全縣第一的成績考到了市裡最好的中學,被三表姐給頂替了名額,而她自己也在十五歲初中畢業後就被趕出家門,被迫到g省深市的一家酒店當服務員。
“阿珍呀,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看看你出那麼大的事,怎麼不來找三舅呀?欠了你婆婆的那些錢沒事,三舅舅借給你就是了,也沒多點大事。只是,你婆婆說的那個玉佩,是你從小到大戴的玉佩不?”
楚永樹昨晚送走楚木桐後,和家裡人一起琢磨了下玉佩的事。都覺得楚木桐說的對,楚二衣那個老貨是個貪財吝嗇的婦人,卻纏著楚芸珍一定要那東西,其中的意味就值得他們深思了。
此刻的楚芸珍被如此多變的楚永樹拉回了神,她就說嘛,那麼脾氣不好的三舅怎麼會突然對自己“友好”了。還要拿糖果給自己的一雙兒女們吃,又如此大方的願意借錢給自己,原來是這裡等著。
要知道,楚永樹在她十一歲外婆去世後的第二天,就對她威逼利誘的拒絕了二舅家的撫養,改到他家的。等她一出去打工,他們一家又那麼迅速的霸佔了這座老宅。
如今已過七年,他們早就認定了,這老宅是他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