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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婕還在那裡困著,翻不出什麼風浪的。」
「哼」樓懿文冷冷一嗤,帶著幾分諷意:「與其說是困著,不如說是他們變相的保護。我養了他幾十年倒是將他養的越加愚蠢,難道他認為我還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嗎?他就這麼信不過自己的母親?」
她雖然的確對樓婕不喜,卻也沒有要對她趕盡殺絕的地步;但沒想到樓澤良的做法卻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真是養了只白眼狼!
季學錦瞭解妻子的脾性,眉眼間染上些無奈:「樓婕也是他的女兒,澤良兩夫妻對她的安危這麼上心,不也正好體現了她們感情有多好嗎?」
「感情好?」樓懿文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樓薔才是他們的親女兒,他們跟樓薔才是一家人。多年前那保姆將兩個孩子的身份調換,樓婕享受了這麼多年的錦衣玉食的生活;而我的樓薔只能在山溝溝裡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難道她還不滿足麼?」
「若當真是這樣,那多少也有些給臉不要臉了。」
特別是在當她知道樓澤良夫婦二人明知道真相卻選擇掩蓋的時候,她更是怒不可遏,氣的腦仁都生疼。
她不明白自己一生光明磊落,卻教育出個這麼冷血的兒子!
怎麼會有人明知道親生骨肉在外顛沛流離、吃盡苦頭的時候;第一時間卻是選擇了無視,選擇了繼續養著兇手的女兒?
她不禁懷疑自己當年是把孩子丟了,把胎盤養大了嗎?
「樓婕的優秀大家有目共睹,更何況她現在還與唐時文有著婚約;在這種局勢下,選擇隱瞞或許也是一個不得已的選擇。總不能讓樓家二十幾年來的教育,在她的身上付諸東流。」
第21章 季學錦
「那他又何曾想過這原本投入的資本是應該給樓薔的?樓婕的生母偷走了樓薔的人生,將它硬生生的摁在了樓婕的身上;既然她享受了這一切,那她就沒有資格喊無辜。」
季學錦面露慍色,蹙起眉頭,有些無奈:「懿文,她當年只是一個孩子。」
「正因為我知道那時候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毫無自主行為能力的孩子!」她刻意加重了語氣。「所以我只是打算將她從樓家除名,而沒有向她討要過去樓家對她所有的付出。我難道還不夠仁至義盡嗎?」
只是可惜甄茹連這點都沒辦法接受。
甚至要用樓薔的安危來威脅她。
真是心寒極了。
「商場上的那一套並不適用於家庭關係上,你認為既然犯了錯就應該撥亂反正,重回正軌;可現實哪有這麼簡單?他們相處了二十幾年,做了這麼多年的家人,怎麼會是一夕之間說改就能改了的。養了幾年的小狗離開了尚且會不捨,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
他撿起樓懿文腳邊的花灑,噴嘴裡的水霧在陽光的折射下,出現了一道小小的彩虹。
「你要給他們時間來接受,這般步步緊逼,只會適得其反。」
「有人擔心樓婕的安危,有人憂心澤良兩夫妻的情緒逆反。」她從懷裡捻起一支玫瑰,掌心覆在花朵上,狠狠用力——
「只有我的樓薔的是該死的、是無人問津的。」
季學錦的彎下灑水的背脊猛然僵住。
「阿錦,論大道理我說不過你;你總有千萬種理由來反駁我的觀點,然後勸我放棄堅持。」碎裂的紅色花瓣散落在地面上,倒是有種別樣的悽美。
掌心餘有紅色花液的殘留,樓懿文在他身後淡淡出聲:「我知道你對樓婕偏愛,你欣賞她的才華與優秀;我也知道,當初將她舉薦給小提琴大師冀洪健的人、是你。」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拿樓薔做墊腳石。哪怕她樓薔是個胸無點墨、腦袋空空的草包;但她也是我樓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