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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琛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秋冉：「……」

她也沒有洗這麼久吧！

說不上了鬆了一口氣，還是沮喪，她慢慢靠過去。

床很大，兩個大枕，鬱琛躺在靠外的一側，被子蓋到胸口，一隻手伸了出來，壓在腹上，睡得很規矩。

臥室裡沒有佈置大燈，而是用鵝黃光線的壁燈營造出昏昏欲睡的氛圍，鬱琛仰躺著，暖黃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恍惚間給人一種的錯覺。

秋冉瞅著平坦的另一邊床，像是一個邀請。

還行，沒有把她趕去睡地鋪，還是給她留了半邊的。

趁著他睡著，秋冉駐足在床邊，貪婪地看了一會兒鬱琛的睡顏，這才從床尾繞過去。臥室的地板上鋪著白色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軟綿綿的，沒有聲音。

小心翼翼掀開被子的一角，秋冉右腿膝蓋跪壓在床上，剛想鑽進被窩，鬱琛倏然睜開了眼睛，側過身來，一雙眼睛牢牢鎖著她。

秋冉還保持著準備爬上來的姿勢，看到這一幕，驚得動作一頓，悻悻站直身子：「學長，我洗好了。」

她穿著一件鬱金香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大v領，料子鬆軟，整條裙子的重量都壓在肩上那兩條細瘦的吊帶上，她的身體清瘦，卻能將胸前的料子撐得飽滿，剛才她跪在床上的姿勢，他看見了……

比今天穿的抹胸還要有勾魂的韻味。

鬱琛人還沒碰，竟然已經能夠想像到，手掌隔著冰涼真絲的料子摸到的軟肉是什麼觸感。

秋冉見鬱琛遲遲沒說話，又猶豫開口：「學長，我……可以上來睡覺嗎？」

鬱琛閉上眼睛，轉了個身，背對她。

這就是隨她便的意思。既然他什麼都不說，那她就這樣理解了。

她快速鑽進被窩，將被子掖在下巴，左右覺得哪裡不對，估計是太緊張了，她閉上眼睛，逼自己睡覺。

半晌，又琢磨著，在這種情況下，作為鬱琛的女人，她是不是該主動一點？

她悄悄側過身，對著鬱琛的方向，他還在背對著她，只能看見他的後腦勺，為什麼有人連後腦勺都清秀，就算不看正臉都覺得是個大帥逼。

兩人間涇渭分明，再躺一個人都不成問題，秋冉糾結地咬著右手的指骨，決定試試。

她的手縮排被窩，試探性地往鬱琛的方向伸去。

才剛觸到他的衣服，手腕驀然被攥住，猛然轉身，秋冉還沒反應過來，鬱琛已經坐壓在她的身上。

他一隻手撐著床，另一隻手提溜著她的手腕，視線沉沉壓下來：「不是說很乖嗎？現在又想做什麼？」

臥室壁燈的燈光從他的上方灑下，暖黃的光線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他的眼睛背著光，眸子幽亮，居高臨下，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秋冉心跳得快，說不上是心悸還是心動：「我這不是怕太乖了，你不喜歡嗎？」

鬱琛立起來的上身往下挨，距離更近，他鬆開秋冉的手腕，轉而摸上她的臉。

「我喜歡什麼樣，你都會去做嗎？」

鼻息纏繞，床上本就曖昧，眼下距離近在咫尺，兩人身上都有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互相感染，男人身上一半的重量都壓在她腰下位置，炙熱滾燙，又蠻橫霸道，秋冉的腦袋一片空白。

是，我會。

她聽見內心裡有個聲音在回答，但是她說不出口，眼裡只剩他。

他們之間有過一夜，那晚足夠一個小女孩長大，不僅心是他的，如今連身體都臣服，被他碰一下，心裡那株小苗便往上長一寸，朝他的方向生長。

鬱琛垂眸看著身下的人。

女孩如同被雨淋過的海棠，只是輕輕碰一下，便能落滿手濕，望向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