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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去站,你錯了還是我去站……你還總愛纏著我給你梳頭,掉一根頭髮就必須賠一個小銀錁子,所以我每次都將梳掉的頭髮能藏多少藏多少,我發誓今後再也不賴皮了……”
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貪婪的看著那張不成|人形卻無比真實可愛的醜臉:“小金錁子!兩個!”
他歡喜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伸出手細細撫摸我的臉,就像一個盲人在藉助手閱讀最晦澀的文字,他用滿臉的鬍子渣狠命的扎我的手背,他哭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我怕極了……葶兒,咱們今後再也不要孩子了。”
……
“葶兒,你猜這碗裡裝的是什麼……算了,你身子虛,還是不要用腦子比較好,告訴你吧,這是從茜草根中榨出來的茜素汁,好好看著為夫的手段。”
老九快樂的把茜素汁塗抹在了他自個兒、我和兩個寶寶的手上,然後在一方大大的白絹上依次按下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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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看不到!”我細細的端詳了一下,不得不誠實的打擊他的積極性。
老九得意的挑高了一邊的眉毛,取出噴壺往白絹上一噴,頓時,生成了四個鮮亮緋紅的手印,最大的是他的,其次是我的,兩個小小的,是兩個小寶寶的:“茜素不能直接在纖維上著色,但藉助明礬水的作用,便可以生成不溶性的鮮亮緋紅的色澱,而且具有良好的耐洗性……我決定了,今後每一年的今天,咱們一家子都儲存一次手印,一直到寶寶長大成|人……今後女兒出嫁了,就送給女兒做個念想!”
“那兒子會覺得老子偏心的。”
“不管他,誰叫他一出世就這麼折騰人。”
“不可以!”
“好,好,再按一份好了。”老九邊往我手上塗抹茜素汁邊道:“給寶寶取什麼名字,想好了嗎?說出來參詳參詳。”
“還是請額娘取吧,我就生這麼一次都差點踏進鬼門關出不來……可額娘卻生了五哥、你和十一阿哥三個孩子,十一阿哥去得早,你又那麼叫人不省心……”
“依額孃的性子,這十幾天恐怕都睡不安穩羅,肯定夢裡都在琢磨。”
……
今兒是寶寶出世的第七天,胤禟一大早就帶著秦順兒和何玉柱出去了,四日前蘇麻喇姑以94歲高齡壽終正寢,全皇宮的人都很悲痛,今天出殯,除留皇五子胤祺照顧皇太后,皇十四子胤禎留在紫禁城外,其餘成年皇子都參加了出殯儀式……突然想起了在虛空中似真似幻的遭遇,心中百感交集……
似乎有點不對勁,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奇異的甜香,伺候我坐月子的丫鬟婆子幾乎都一副昏昏欲睡的呆滯表情……不好!是迷香!
彌子暇(番外)
世間充斥著太多的不公平,同樣是芸芸眾生,有人銜玉而生,得天獨厚;也有人顛沛流離,朝不保夕;有人意氣風發,鮮裘怒馬;也有人倍受欺凌,飢寒交迫……而我,似乎打一出生起,便是個不祥的、受到詛咒的人。
沒人知道我父親是誰,而我的母親,被戲班的人憶做‘那個可怕的瘋婦’……班主曾告訴我,二十年前,洪春班受邀赴一個名叫旖樂坪的村子唱紫釵記……本來一切順利,唱到最後,李益與霍小玉終成眷屬,臺上臺下皆大歡喜。突然,一個即將臨盆的瘋婦爬上了戲臺,齜目痛斥:“瞎子!聾子!瘋子!一群傻子!你們沒有看見嗎?李益軟弱貪婪,負心薄辛,霍小玉心碎將死,當年的長安城可是人人皆知啊,有黃衫客路見不平,將李益架到了霍小玉門口。霍小玉潑酒在地,告之覆水難收,用最後一口氣指著負心郎絕望的詛咒:我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負心若此;韶顏稚齒,飲恨而終;慈母在堂,不能供養;綺羅弦管,從此永休;徵痛黃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