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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還是氣呼呼的、咋呼兒的,將兩隻小手枕著往腦袋下咯著,小臂也被咯得生疼的,她想著自己先將就過一夜,明兒一早就走!
但是樂湮第二日沒能如願地走出霍府。
原因……呃,原因不明。
其實具體情境是醬嬸兒的——
霍去病翌日受命出征,大軍浩浩蕩蕩地西出城門不過二三里,官道上,一人玄衣凜冽,迎著長風,聞著驚蹄,墨髮如拂塵分散,肩膀上立著一隻青藍色的異鳥,神情高傲,遠矚而視。
這是個很奇怪的男人。
但這個男人開口與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把她還給我。”
當然,霍去病亦是個心肝九竅的人物,這般略略一想,大約便能猜到,這個俊美無邊的男子要的人,其實就是昨日某個狡詐又黑心肝的丫頭。
他桀驁地跨著馬,對著姬君漓含笑俯瞰,“若是不呢?哦,我忘了……反正我即將不在府裡了,那防衛其實空虛得很,你可以硬搶。”
姬君漓神色漠然,他淡淡揚唇道:“若不然我與將軍打個賭,如何?”
“賭?”霍去病玩味邪惡地一笑,“這個本將軍喜歡,你說,賭什麼?”
“就賭一首歌。”姬君漓仍淡淡回答,儘管霍去病身後本來嚴陣以待的眾將領都探了頭過來要聽他們說什麼,卻被姬君漓的這話整得噗嗤大笑了起來,他們一個個笑得前合後偃的,合不攏嘴,樂不可支地都在心底裡嘲諷了他幾句。
霍去病卻沒再笑,他反倒是挑了墨色的眉梢,一手裡拽著韁繩,又一手揚手命令身後之人住口,待到笑聲沒再傳出來,他才問道:“什麼歌?”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將軍得勝歸來,收復了河西,控制了河套,匈奴必然傳出此歌。”姬君漓面色寒沉如鐵,他盯著馬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賭注是她,我若贏了,她便歸我。”
“你若輸了呢?”霍去病覺得有趣,笑吟吟地揚唇道。
“不會有這個可能。”姬君漓說著,側身退了幾步,冰冷卻謙恭地,讓出了這條官道。
一直到他說完退開,霍去病的笑意都還一直掛在臉上,他覺得這兩人果然有趣得很,率軍繼續西行,不出幾里復又停下,他招手喚來身後一人,道:“將那丫頭片子打暈了帶到營裡來。”只怕那人是與他使詐,他可不得不防。
“將……將軍,軍中怎麼能有小丫頭呢?”那人躊躇不敢接話,只是反問道。
霍去病勾著唇,策馬靠近他少許,自他腦仁兒上“duang”就來了一下子,“笨啊,叫府裡的丫頭給她換個男裝了帶過來!”
“是。”那人被將軍教訓了一記,再不敢有任何反駁,當即撥轉了馬頭便疾馳而去。
霍去病看著那人走遠,他一抬頭,天晴藍晴藍的,初夏的林間浮光幽碧,隱隱有黃鸝的悠揚啼囀順著林風暗度。這真是個好天氣。他想。
第5章 大麻袋與狼嚎
樂湮悲劇地自麻袋裡醒過來,左掌一伸,一片黑,右掌一翻,還是一片黑。當然這不算什麼,最最可憐的就是,小丫頭的腳丫子還被捆得牢實兒的,半點掙扎不得,她忍不住暗自腹誹道:“這貨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遂機靈地先解了腳上的繩子。
麻袋外邊本來窸窣的一點聲音也歸入了虛無,有人悶笑道:“好了,丫頭也不容易,開啟吧。”
是霍去病!
樂湮惱火地咬牙,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連這等下三濫的把式都用上了,她能問候他爺爺一聲嗎?能。他爺爺的。
頭頂終於出現了一絲透亮的裂隙,清新的空氣也灌進了鼻孔,樂湮緊張地趕緊揪出腦袋,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烏溜溜的大眼睛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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