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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姜幼安的心宛如打鼓般,又好似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看向彼此。
四目相對,姜幼安甚至忘記收回手。
只覺得這男人眼裡好似有個漩渦,能將人的靈魂吸扯進去。
時間彷彿停止。
直到——
「手這麼冷?」
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姜幼安登時回神,立馬要縮回手,可剛動,那隻溫熱的大手便抓住她的小手。
那一瞬,姜幼安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大腦裡湧去。
耳根子好似被燒紅般,像要冒煙。
「地上涼。」
墨扶白低頭,看她打著赤腳踩在地上。
一瞬間,姜幼安感覺自己腳指頭都有種在羞澀,蜷縮著,想要藏起來。
姜幼安驀地抽回自己手。
墨扶白的手還在半空中。
「我……穿鞋。」
姜幼安轉身,暗自深呼吸。
墨扶白凝視著她的背影,眸光暗了幾分。
好一會兒,姜幼安才強行鎮定下來。
「殿下……白神醫他現在人在哪兒?」
墨扶白緩緩收回手,神色如常,依舊讓人瞧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情緒,他道:「你找他,是為你三叔女兒臉上胎記之事?」
「殿下,怎麼知道?」
「那日你在黑水嶺說的。」
姜幼安:「…………」
這個她真不記得了。
墨扶白緩緩道:「我已與他說明,他若得空,會為你三叔女兒治療。」
若非墨扶白年紀只比他大七歲,姜幼安真想認他當爹。
這比她親爹對她還對她好啊!
「殿下,大恩不言謝!」
姜幼安來了個抱拳。
墨扶白:「…………」
看著她那小臉上的堅定和感激,墨扶白按了輪椅上的機關。
輪椅自動轉向門口。
在轉向門口那一瞬。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嘴角勾起極淺的弧度。
「去照照鏡子。」
「?」
姜幼安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眼看著墨扶白要出去了。
姜幼安忽地喊了一聲。
「殿下。」
輪椅停下。
墨扶白微微回眸,沒有開口,卻是在等她接下來的話。
姜幼安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笑容燦若驕陽,「殿下今日換了紫色的錦袍,很好看呢!」
墨扶白沒有說話,收回視線。
離開姜幼安的房間。
徐侍衛和高侍衛都守在門口,角落是小可憐春桃。
然而,這三人都同時朝著從房裡出來的墨扶白看去。
若說,剛才那只是很淺很淺的弧度。
那麼現在,男人臉上的笑意甚為明顯。
似乎,連眼底的生疏和淡漠都消失了。
高侍衛本來要上前推輪椅,卻是在看到自家主子臉上的笑容時,左腿被自己的右腿給絆倒,摔了個狗吃屎。
徐侍衛:「…………」
春桃目瞪口呆。
她是看花了眼睛嗎?
世子爺笑了?
???
世子爺莫非是被鬼上身了???
徐侍衛倒吸一口氣,然後上前,暗戳戳把高侍衛踹到一邊,然後推輪椅。
媽的!
跟在主子身邊十幾年的時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露出這樣的笑容。
連他這個男人都有點經不住主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