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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當口,凌飛特陰暗地問了句:&ldo;沈銳哪兒好啊,你就非他不可?&rdo;
彼時沈丫丫低著頭,劉海擋住了她的表情,凌飛只聽見三個字:&ldo;我愛他。&rdo;
沈銳一直站在那裡等,遠遠看著,略顯單薄的脊樑挺得直直,像寒冬裡一棵俊秀的松柏。見他們回來,他立刻迎上來把沈丫丫拉到自己身邊,沒說話,只上下打量著。
凌飛特有耐性地等他檢視到安心,才伸手招呼:&ldo;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rdo;
沈銳不疑有他,走上前來。
凌飛直接一記勾拳揍出去!
沈銳毫無防備,一連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ldo;不好意思,我這人心眼小,睚眥必報。&rdo;凌飛衝著沈銳微笑,挑釁一般,似乎很期待沈銳再度撲過來。
但沈銳沒有,他只是站在那兒,朝旁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然後冷冷地說:&ldo;想打我隨便,但你要敢動丫丫一下,我跟你死磕。別說你,就是金雲海我也能跟他拼命。&rdo;
凌飛定定看著沈銳,半晌,撂下一句:&ldo;你還是留著命想想怎麼好聚好散吧。&rdo;
剛出巷口,迎面便來了一輛空車,凌飛坐進去的時候,才覺出來冷。
沈銳說他會為了丫丫跟金子拼命,凌飛相信是真的,可這真讓凌飛幾乎壓不住火兒。沈銳為丫丫拼命,誰為金子拼呢?就好像丫丫是親媽養的,金子就是後媽帶的。
他一直管金雲海叫噴火大怪龍,現在成真了,沈丫丫說我愛他,沈銳說我會跟你死磕,於是大怪龍成了橫在王子和公主間的最大阻礙,活該被滅的命。凌飛看著窗外黑洞洞的夜,不知怎麼,忽然有點兒心疼。他希望真能像沈丫丫說的那樣,把傷害降到最低。
車開了有一會兒,凌飛才想起他忘記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沈銳和沈丫丫到底背著金雲海在一起多久了。這時間長度直接決定沈丫丫話裡的可信度。可轉念,凌飛又釋然了。說與不說,主動權都在自己手裡,或許哪天忍不住了,看不下去了,那就愛誰誰。
做好決定,凌飛才覺得舒坦點兒。然後他開始漫無邊際地想各種有的沒的。比如他和金子從某方面講真挺像,都他媽遇人不淑,都他媽毫無眼光,再比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奇怪,這和人本身的屬性沒任何關係,好人壞人都是相對的,拿沈銳來講,之於金子那就是人渣,可之於沈丫丫呢……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第31章
到酒店付打車費的時候凌飛才發現,他把羽絨服帽子手套圍巾統統丟在了夜店,合著過去的一個多小時他就穿著單衣在冰天雪地裡晃蕩。可也奇怪,在後巷沒覺出冷,現在光是從計程車到酒店大門的幾米,就凍得他直哆嗦。好在出門時什麼都沒帶,現金還是塞褲子口袋裡的,唯獨可憐的房卡,自此天人永隔。
前臺小姑娘正在qq裡跟人大家來找茬,凌飛靠在臺子上,幫她找了半天,終於一局結束,才可憐兮兮地跟人說房卡不見了。小姑娘看他半天,問你半夜出去做賊了?凌飛錯亂,有做賊丟東西的麼,得往回拿東西才對吧。
補卡自然是需要錢的,不過小姑娘也沒催,直接把備用卡給他,然後說你先休息吧,明兒過來補手續一樣。凌飛在心裡和自己說,你看,還是好人多。
折騰一晚上,忽冷忽熱的,凌飛總覺得身上有股怪味道,於是回房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洗澡,結果越洗越清醒,莫名其妙的就是完全不困,明明已經後半夜,他就覺得自己的狀態跟黑貓警長似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露出閃電般的機警。
睡不著就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