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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猜到季言是這種反應, 所以顏璣才說出口的, 因為只有季言明白了之後才不會繼續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雖然想開了, 但是顏璣心裡還是忍不住抽疼, 他低頭不再看季言, 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上的表情，繼續開口道：

&ldo;五年前師父就是知道這件事，所以他才會逼你閉關，而我選擇離開嵇山宗。&rdo;

&ldo;師父說我敗壞嵇山宗的名聲，不能連累你，你不能和我一樣，我不能把你帶壞了，你的父親和師父是多年的好友, 師父有責任照顧好你。&rdo;

其實當時師父氣急敗壞下說了好多話, 不過聽到顏璣耳裡只有這句話最重要‐‐

季言前途無量, 不能和自己一樣走上這條路。

顏璣心想, 是這樣的，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師弟，自己還是別去禍害了吧。

而離了嵇山宗之後發生的種種, 現在看來已經都不重要了……

說完之後顏璣抬頭看季言，苦笑著自嘲道：&ldo;你現在明白了嗎，你心中敬佩的大師兄，其實是對你別有所圖的變|態。&rdo;

知道的訊息太令人震驚，季言一時都顧不上自己心裡的衝動是來源於哪裡，他嚥了一下口水，有些磕磕巴巴的問：

&ldo;師……師兄，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rdo;

顏璣定定的看著他，隨後點點頭：&ldo;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不理不睬了嗎?&rdo;

季言像是確認般又問：&ldo;是師父和師孃的那種喜歡嗎?&rdo;

那他們之間和師父師娘比好像有些不恰當，顏璣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點頭：&ldo;差不多吧。&rdo;

顏璣話落，季言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所措，低頭不敢去他的表情，說話也是斷斷續續：&ldo;師、師兄，那麼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我也不知道哪個啥，我沒想到……對不起……&rdo;

看著季言語無倫次的樣子，顏璣心裡最後的一絲期待也消失了，他苦笑著搖搖頭：&ldo;這個跟你有什麼關係呢?&rdo;

感情這種事，只要是一人一廂情願，那麼不知情的另一人好像都不用說對不起，喜歡是自己的事，跟他人無關。

壓在心裡這麼多年忽然說了出來，顏璣覺得現在左胸膛裡面變得空蕩蕩的，外面冷風一個勁往裡面刮，有點冷。

見顏璣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季言遲疑了一會兒，開口問道：&ldo;師兄你要先回房間嗎?&rdo;

顏璣搖搖頭，背對著季言，開口道：&ldo;時間太晚了，你該下山了。&rdo;

聽了顏璣的話，季言遲疑了一下，眉目中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頹然的開口：&ldo;那師兄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你……注意身體。&rdo;

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他想一個人安靜的想一想。

顏璣聽了有些出神，要是換在半個時辰這樣說，季言肯定會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然後小聲開口‐‐師兄你又趕我走。

而現在……

季言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顏璣的回應，最後還是轉身躍上牆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中。

等季言一走，顏璣一直挺著的後背陡然一鬆，他仰天望著石樹，好半天之後才緩緩的轉身往房間裡面走。

其實現在的結果已經很好了，至少季言沒有當時就轉身離開，也沒有說出什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