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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放的飯館桌椅板凳全要換新的,還有地面和牆都要重新修補,工程量不小,飯館便不得不歇業了一陣,別冬暫時不用做幫廚,但得空就去幫忙幹力氣活,拉貨,卸貨,司放沒找工人,刷牆補地都是自己上陣,別冬也跟著他一起,他計劃著直到飯館重新開業前,都不打算要工錢。
別冬不傻,知道冷峰和江沅互相避著不見對方,肯定跟自己有關,就在他那晚去接人的一小會,兩人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他雖然談不上關心冷峰,但是是在意這件事的,尤其他認為還跟自己有關。
這事兒試著問過江沅,江沅根本不說,別冬總不能去問冷峰,那人對他的討厭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感受到,別冬只能去問司放,司放倒是含混地說了,也沒說清,只說兩人之間原本有些積怨,話趕話地就爆發了,又說沒事兒,都這麼大人了,還打小就認識,出不了多大岔子,讓他們自己各自消消氣,沒幾天就好了。
別冬跟司放一塊刷牆補漆,悶頭想了想,突然問:「冷峰是個什麼樣的人?」
要認真算起來,他認識冷峰,跟認識司放的時間差不了多少,然而這人在別冬的心裡至始至終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除了不待見自己,別冬對這個人說不出更多,不像司放,別冬知道司放混過江湖,對自己有善意,是個可以交心當大哥的人,也不像江沅,雖然日子過得有些渾渾噩噩,但別冬知道江沅也是個心底善良的好人,不然也不能自己就打了個電話,他就憑著6年前那麼丁點的交情收留了自己。
然而冷峰,別冬不知道他那麼硬邦邦,冷漠倨傲的態度從何而來,他對自己固然冷淡,而別冬覺得他對江沅,對司放,甚至對藍雪青,也說不上有多熱情。
司放倒是認真想了想這問題,手裡的活也停了下來,而後認真地說:「阿峰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言必行,行必果,這點跟江沅很不一樣。」
別冬想起藍雪青也說過類似的話,不知為何,別冬覺得他們的這句評價其實挺高。
別冬又問:「那他到底做什麼?」
他想問冷峰靠什麼掙錢?別冬偶爾想過這個問題,他老家那些搞雕刻的都是閒時愛好,沒人當個正經營生,冷峰要靠這個生活應該挺窮的,但看起來又明顯不是。
別冬想冷峰不待見自己,自己也有看不上冷峰的地方,比如不幹活不掙錢淨吃閒飯。
司放這會卻笑了,而後擺了擺手說:「阿峰跟咱們不是一路的,他不需要這麼辛苦拼死拼活地賺錢,其實剛認識他的時候我也問過他這問題,他說自己就是個吃閒飯的,江沅才說別聽他瞎說,他是個已經成名的藝術家,很多藝術館搶著要給他做展,還有藏家專門買他的作品,但他現在不樂意弄了。」
「為什麼?」別冬問。
「咳,阿峰自己說自己做的東西都是垃圾。」司放感慨了聲,「要我說,一件垃圾要能賣幾十萬,那可算不上是垃圾。」
別冬嚇一跳,冷峰到底做什麼東西,這麼值錢?
既然這麼值錢,那為啥又不繼續做了?
看別冬一臉懵逼,司放笑著說:「你也想不通,是吧?我也不懂這些個,但江沅說阿峰被一個他最看重的評論家公開說他的作品都是末流,根本算不上是藝術,又加上他跟他家裡關係也鬧得僵,總之前因後果地加在一塊,他就離開原本的那個圈子了。」
別冬怔怔地,司放還在說:「阿峰家裡也搞藝術,他父親好像是個美院的院長,據說父子關係極其惡劣,阿峰來這兒兩年都沒回去過,說是跟家裡早就決裂了。」
司放也就知道這麼多,但他最後說:「阿峰這個人,就是看著又冷又硬,但你真有事兒,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雖然這人幫你的時候也是一臉不耐煩,過後還會教訓你,但你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大部分都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