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ldo;師傅我不餓，咱們開始吧。&rdo;一塊錢兩個的白饅頭，就著溫水當早餐吃能管飽一上午，她確實不餓。在這裡養刁了胃口，她不確定自己還能吃得下去家裡的稀粥。

徐宏聞言有些惱怒，老臉一紅，鼻子哼哼兩聲：&ldo;名角兒的早點，誰說是給你的了。拉你的二胡去，換把練順了嗎？找得準調嗎？運弓還抖爪嗎？&rdo;說完就把牛奶放在了地上。

&ldo;……&rdo;戚茹摸著鼻子笑笑，開啟琴盒開始練習。

名角兒聽了徐宏的話，汪汪兩聲，兩腿一彎趴在地上，藏起自己吃的溜圓的小肚子，對於那碗牛奶不屑一顧。夭壽啦，它再吃就要吐了。

伴著一陣陣鋸木頭的聲音，名角兒趴著趴著就睡著了。徐宏給她指出了指法上的不足，依舊讓她練習換把和頓弓。

才短短兩三天，戚茹不可能恢復成之前的水平。她像個新手，靠著當初一點可憐的記憶學習著。好在這具身體碰到二胡不算生澀，被戚爺爺培養出來的小習慣不用戚茹刻意去找，都能自然而然展現出來。

&ldo;去年那場病是不是讓你腦子變傻了？還是說你沒有用心去記去學？&rdo;她好歹是練了十年二胡的人，光是一年的手生絕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模樣。兩三天過去還找不回感覺，就是出了大問題。

徐宏皺著眉頭盯著戚茹，像是要在她臉上找出破綻。但混跡娛樂圈多年的戚茹練就一身好演技，她茫然望向面前的老人，似乎不懂他在說什麼。而腦海中卻在快速回憶自己前世是否生過一場大病，可惜並未找到這部分的記憶。

&ldo;師傅您說什麼？哦，可能是有一點影響吧。不能熬夜，一晚睡就腦袋疼，有時候會發現手不聽使喚。不過您放心，我不會放鬆練習的。&rdo;

戚茹不敢說太多，支支吾吾說了一些小症狀。她不清楚自己生了什麼病，但總要把這個關口給過了。重生這件事，她打算爛在肚子裡一輩子，誰都不能告訴。她打定主意要成為二胡演奏家，而不是一個鋸木頭鋸得比一般人好的業餘人士。

她必須要跟著徐宏學。

果然徐宏嘆了一口氣，可嘴上並未留情：&ldo;既然如此，加練吧。早上七點過來，一上午的練習時間，早餐午餐都在這吃，中午一小時的午休也不能少。手不利索，腦子不轉，說學二胡就是個笑話。我給你好好養養，你給你奶奶說一聲。&rdo;

戚奶奶為人傲氣，不願意接受他這個師兄的幫助，可家裡又沒點好東西讓戚茹養傷，難怪戚茹到現在還好不了。

&ldo;奶奶她不會……&rdo;迎著徐宏殺氣騰騰的眼神，戚茹把後半句縮了回去，畫風一轉，&ldo;您別嫌棄我蹭吃蹭喝就行。不過我吃的少，您就當多養了個名角兒吧。&rdo;

戚茹不是把自己比作狗，名角兒在無妻無子的徐宏心中，就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如今她當了徐家的徒弟，和名角的地位差不了多少。

&ldo;你一張嘴還能把我吃窮了？三個名角我都養得起！瘦得跟紙片人似的，那爪子細的能當弓用。拉你的二胡去吧。&rdo;

不止要讓戚茹食補回來，徐宏決定帶她去看看中醫，要是能針灸一下給她紮好，那就省心了。

戚奶奶中午回家本打算給孫女炒個青菜，卻被告知日後戚茹的午餐無需她管。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給孫女洗衣做飯，如今全被剝奪，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

&ldo;小茹，你是不是覺得奶奶養不起你了？&rdo;炎熱的夏天，戚奶奶雙手插兜，將乾枯的雙手藏在小小的衣兜中，不讓人看見她的顫抖。

戚茹沒發現，只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