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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路明遠啊,直接動手這點我很是欣賞。」李永傑走過來,他拿出一把槍,說:「我聽說小路你的槍法特別好,是賀志剛親自教的,在這裡給大家表演一下吧,算是助興節目。」
沉默被看作心有城府,微笑被看作張牙舞爪,眼淚被看作詭異劇本,流血被看作劇毒誘餌,隱藏被看作臨場心虛。
路明遠看了一眼李永傑,然後笑笑。他拿過他手裡的槍,舉起來,瞄準正在發狂的賀志剛,扣下扳機。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的心在顫抖。
人的生命就是這麼脆弱,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人摧毀。每天被這樣的噩夢侵襲,下一個這樣被殺死的人是誰呢?會不會是我?
我不想死。
回到賭場,路明遠決定在桌子上玩兩局放鬆一下——他是個紙牌行家,不過也不痴迷於這個。這是k裡的規矩,不能染上毒品,不能沉迷賭博。他們的目標是控制別人的人生,把別人的錢變成自己的,而不是把自己搭進去。實在想發洩可以找女人,反正組裡夜總會的漂亮女人不少。可是路明遠連這種事情也不會做,在外人看來禁慾得過分。
他想他還沒有墮落到要靠這種事情來安慰自己。
不過今天會不一樣也說不定——他早就注意到在角落那桌的男人,一直看著他,眼神充滿審視的意味。
居然又是那個條子。
他看著手中的牌,想了想,然後笑著和其他人說我不玩了。隨手撒了一些錢,算是賠不是。這一舉動立刻引得賭場裡的人們熱血沸騰,他們像貪婪的惡犬一樣哄搶著,而混亂的起始者卻站起來向目標獵物走去。路明遠看著那個男人的表情從驚訝變成平靜,興趣油然而生,不自覺得露出笑容。
「你來這裡幹什麼?」
雖然意識到路明遠對自己感興趣,林柏軒還是佯裝出懵懂無知的樣子。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語氣甚至有點羞澀不安,「我……我來玩牌的。」
「哦?」路明遠在他的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你牌技怎麼樣?」
「還可以。」男人唯唯諾諾,聲音也輕得很,看上去不過就是個未經世事的富家子弟。若是惡俗電視劇的劇情發展,這個看上去單純天真的男人一定會被這裡的人拉扯進金錢與慾望的深淵,逐漸被腐蝕,墮落到變得和那些惡犬們一樣。
路明遠盯著他看了會,然後笑了。他說:「要不要和我去私人會場來一局?」
「私人會場?」男人眼睛一亮,可片刻的驚喜之後是恐懼,他還記得那天在cabaret眼前人是怎樣的冷血無情。但是這人怎麼說都是幫自己解了圍,這麼想對方實在是不符合思想品德教育……
路明遠看出了對方的心思,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他捏捏男人的肩膀,溫聲說到:「放心,你是我喜歡的type。」
享用之時,我會溫柔對你的。
這□□裸的暗示,讓林柏軒僵了一下。他直覺得被路明遠摸過的地方酥酥麻麻,搞得他思緒都不能集中。
如果這人真的對自己感興趣,那麼這就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唉,我可是為了任務出賣色相,懇請組織給我發個特別獎章。
於是林柏軒接受了對方的邀請。對方交代了手下幾句,然後帶著他出了大堂。他們走上一截樓梯,拐了個彎,進了電梯。路明遠按下-2層的按鈕,然後便雙手交叉與胸前,靠著牆壁。他拿出煙和打火機,剛準備點火,卻又想起來什麼,抬頭看向縮在角落裡的男人,問到:「抽菸嗎?」
林柏軒怔了一下,「……不抽。」
路明遠聞言瞥了他一眼,把煙收回口袋。
從21層下到-2層得有一段時間,此時電梯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