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是非對錯(第1/4 頁)
第五百零四章
“子鬼吞噬越多,母鬼的力量越強大。”
朱光嶺的神情凝重:
“與一般厲鬼殺人不同,人皮母子鬼是靠吞鬼晉階。”
他說完,看向趙福生:
“大人,自臧雄山之後,這些年以來,前來上陽郡鎮守的馭鬼令司,可全都栽在了鎮魔司中。”
因為上陽郡的危局並非來自於外界,主要來源於鎮魔司內。
鎮魔司內的鬼禍危險至極,馭鬼者要做的並非解決鬼案,而是防止被人皮鬼母吞噬。
“可是臧雄山當年在掌控上陽郡時,馭使的厲鬼就已經達到災級之上了。”
朱光嶺講出來的話一個比一個嚇人。
當年臧雄山馭使的厲鬼就已經達到了災級之上,這幾乎就已經是許多馭鬼者的盡頭了。
臧雄山在任期間殺人如麻,朱光嶺道:
“全都是殺人剝皮所用。”
剝來的人皮是為了困住厲鬼的。
他解釋:
“就像是給厲鬼‘穿上大衣’,‘人皮大衣’的數量一多,便限制厲鬼行動。”
可人為的力量在厲鬼面前太弱小了。
這些‘人皮大衣’並沒有長久的困住厲鬼,困鬼時間久了,這些‘人皮大衣’反倒轉化為伴鬼而生的大凶之物,成為了鬼母困鎖鬼倀的法門之一。
一開始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臧雄山厲鬼復甦之後,帝京重新派了人走馬上任。
“接任他的同樣是個馭使了災級厲鬼的銀將。”朱光嶺因說話過多,嘴角不斷湧出水沫。
他是讀書人。
隨著讀書、明事理,體面、自尊自愛幾乎已經印刻入他的骨子中。
偏偏馭鬼之後許多事情再不受他控制,他便時常隨身攜帶一張疊得整齊的帕子,不時的擦拭嘴角、耳朵、眼睛及鼻孔湧出的水流。
當著眾人的面做這樣的事應該是讓他難受的——這相當於是將他尷尬、不堪的一面示眾。
可他此時顧及不上丟不丟人,而是想盡可能的在短時間內將自己所知的訊息告訴趙福生,然後請她伸出援手。
他說話時又拿帕子擦嘴。
只是那帕子吸水過多,擦也擦得不大幹淨。
他便說到一半停住,扭轉過身,將帕子上的水擰到後頭劉業全專門為他準備的瓷盆內,這才以幹帕子擦了擦嘴角:
“據說這位銀將實力不凡,且狀態穩定,朝廷當時是寄望於他整治上陽郡的亂局,至少撐住上陽郡五年不亂的。”
可惜想像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這位銀將一入上陽郡,發現威脅並非來自外在,而是來源於內部。
臧雄山厲鬼復甦後,他馭使的鬼留在了鎮魔司中。
每晚會有大量的人皮哭鬧、尖叫,這本該治鬼的府衙,卻成為了鬼氣森森之處。
“臧雄山死後,他馭使的鬼沒有失控?”
趙福生在金縣的縣府卷宗之上沒有看到關於臧雄山去向的記錄,此時倒借朱光嶺之口知道了。
她一問完這話,朱光嶺就搖頭:
“沒有。臧雄山死前,也做了準備的。”
他說道:
“此人臨死之前,不知從何處尋了一樣東西,將他的厲鬼剋制住。”
“什麼東西?”
趙福生好奇發問。
朱光嶺搖了搖頭: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但是鬼母確實是被制住了,沒有出現過動亂。”
他話鋒一轉:
“只是鬼母不動,鬼子能動。朝廷派來的銀將熬過了兩年出頭,便被鬼子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