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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輕輕搖了搖李葵一的手:「你幫我說好不好?」
「你的燙傷嚴重嗎?」李葵一追問了一句,「如果嚴重的話,醫藥費我們可以承擔的。」
燙傷?
雖然賀遊原確實被麵湯燙了一下,但他回家沖澡時看了,面板只是微紅而已,根本算不得傷。
他頓時想起,昨晚李葵一問他有沒有燙到時,他為了跟她作對,凶神惡煞地說:「有,怎麼沒有?」
果然,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今天還要跟臭臉菠蘿繼續糾纏,全是因為自己作死。
「咳。」賀遊原不怎麼自然地清清嗓子,「不嚴重,我塗了藥膏,已經沒事了。」
「確定嗎?」李葵一有些猶疑,因為她看到他的臉色比往日要差一些,顯得有些病弱。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賀遊原掀起眼皮看她。
「好吧。」李葵一將那隻燙傷膏放到他面前,「那這隻藥膏你收下吧。」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我,不,嚴,重。」賀遊原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
李葵一茫茫然地看回去:「我知道,但我們留著它也沒什麼用。」
她沒說出口的是:留給你至少還有些用處。
賀遊原氣得差點背過氣兒去。
合著他是廢品處理廠唄!沒用的東西就送到他這兒來。
說實話,賀遊原作為一名從幼兒園時代就被女孩子遞「情書」的選手,應付過的女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沒見過像臭臉菠蘿這樣既喜歡嘲諷人又喜歡賣關子,而且還沒有點眼力見兒的人!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忽然覺得那些追他的女孩子真是溫柔可親、明媚熾誠。
還有,明明是另一個女生撞到的他,為什麼臭臉菠蘿要越俎代庖與他交涉?她是她的誰?外交發言人嗎?
「我不要。」賀遊原氣悶地丟下一句,繃著臉端起自己的餐盤站起身來,徑直走向一旁的餐盤迴收處。
李葵一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走遠,再次跟周方華默默對視一眼,分析道:「我們昨天猜得不錯,他脾氣確實不好。」
周方華憂慮地點點頭。
這時,雖然不明所以但全程圍觀的張闖握拳掩鼻,輕輕咳了咳。
李葵一這才反應過來張闖也在這兒,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們不是故意要當著你的面兒說你兄弟壞話的。」
張闖:「……」
兄弟啊,遇上這樣的人,你可以認栽。
直到軍訓結束,李葵一都沒有再見過賀遊原。不過方知曉有時會跟她嘮叨兩句關於他的訊息,說什麼長得帥就是好,這都沒正式開學呢,就已經有大膽的女生開始給他送吃送喝送情書了。
李葵一默然。
她開始後知後覺地發現,在她和賀遊原僅有的幾次交集中,好像都是以賀遊原生氣作為結尾的。更可怕的是,她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是因為她嗎?
可她沒想惹他生氣的。而且,如果他就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賀遊原」的話,她還應該跟他說一聲「謝謝」才是。
這個名字應該不容易跟別人重複吧?只是如今的賀遊原和她記憶中的「賀遊原」長得一點兒都不像,那個他面板黑黑的,頭髮剃得極短,除此之外,她只依稀記得他一雙眼睛黑白分明。
於是李葵一問方知曉:「你有賀遊原的聯絡方式嗎?」
方知曉驚恐:「你想要幹什麼?」隨即又變得驚喜,以一種看自家萬年鐵樹終於開了花的神情問道,「你不會也喜歡上他了吧?」
李葵一搖搖頭:「不是,問他點事。」
「什麼事啊?」
「問到了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