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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小孩才喜歡喝這種甜了吧唧的玩意兒。&rdo;

周茉跟上他的腳步：&ldo;那……那我把工資給你結一下？&rdo;

賀沖身影一頓，這回她倒也反應快，適時地剎住車。她看賀沖神色複雜，忍不住問：&ldo;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沒什麼問題，你記著帳吧，到時候一塊兒結。&rdo;

走到路旁，賀沖把車解了鎖。周茉落後他兩三米的距離，腳步不自覺地有點兒遲疑。

賀沖已經替她拉開了車門，回過頭來望著她。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說：能快點嗎？怎麼跟沒吃飽一樣？

周茉拖沓著步子，好歹終於走到了跟前。她躊躇片刻，還是沒忍住說出心中所想：&ldo;我能跟你一起去嗎？&rdo;

賀沖少見地沉默了。

周茉難掩失望，一閃身鑽進了副駕駛室。

車停在校門口，賀沖沒下車，囑咐她有什麼事直接聯絡：&ldo;有急事就打電話，微信我用得少。&rdo;

周茉微抿著唇，鑽出車子，&ldo;哐當&rdo;一下把門摔關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沖啞然失笑：&ldo;嗬，脾氣還挺大。&rdo;

在西城監獄，賀沖接上了表弟賀一飛。

賀一飛已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行李袋，正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見賀衝進來，他立馬站起身咧嘴一笑：&ldo;哥。&rdo;賀一飛小賀沖三歲，因為性格溫順，老被人欺負，常常需要頭腦靈活且身手矯捷的賀沖替他打抱不平。

賀沖把他的肩膀一攬，接過行李袋：&ldo;走吧，定了餐館，先吃個飯，再去我那兒休息休息，回頭我送你去舅舅那兒。&rdo;

&ldo;我爸……還不知道吧？&rdo;

&ldo;一直瞞著他。&rdo;

賀一飛神情黯淡：&ldo;哥，謝謝你。&rdo;

&ldo;有什麼好謝的。&rdo;賀沖摸了他的腦袋一把。他是平頭，頭髮刺刺的，摸著手感怪好，賀沖沒忍住又摸了兩下。

賀一飛偏頭去躲：&ldo;哥，別鬧了。&rdo;

吃過飯，賀沖把賀一飛帶去雁南鎮的車場。賀一飛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在樓下找到了賀沖。賀沖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抽菸，手裡拿著一把老虎鉗，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地磚。

賀一飛在他身旁坐下，伸出手去：&ldo;這是什麼？&rdo;

賀沖轉頭一看，賀一飛手裡躺著一個發圈，上面還綴了兩粒小小的櫻桃形狀的裝飾品‐‐這東西當然不可能是他的。他仔細想了想，估計是哪回周茉在這兒洗澡時留下的。

賀沖一把奪過去：&ldo;你在哪兒找到的？&rdo;

&ldo;床上。&rdo;

賀沖：&ldo;……&rdo;

賀一飛捂著肚子哈哈大笑：&ldo;騙你的，在浴室的窗臺上。&rdo;

賀沖瞅他一眼：&ldo;進去半年怎麼還學狡猾了。&rdo;

賀一飛當然要刨根問底：&ldo;哥，你是不是有情況了？&rdo;

&ldo;能有什麼情況，我這條件……&rdo;

&ldo;你條件不差啊，現在又不比當年，韓漁哥的酒吧，還有你這修車場……除非你要娶什麼仙女，那可能確實還差了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