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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淵的聲音顫抖著,他怎麼會變得那麼脆弱?上次說起孩子的時候他哭了,現在說起過往他又哭了,我只知道我過得很傷心,其實痛的何止我一個,他心裡的傷絕不會比我少分毫。
“那麼蘇瑾冉呢?”我又問了這個問題:“你現在有的一切你敢說沒有蘇瑾冉的功勞?你享受著這些的同時又來跟我甜言蜜語,我開始還覺得蘇瑾冉可憐,像我兩年多前一樣可憐,可是現在我看明白了,最可憐的不是我和她,而是你。”
吳淵把頭埋在被子裡,可我還是聽清了他說的話:“就在我失去你的那天,我就知道我此生再也沒有能力去愛別人了。”
人心真是個脆弱的東西,不是不能修補,而是補好之後有些能力還是喪失了。
我慢慢站起來,走到客廳拿了包包,在玄關穿好鞋子,沒有回頭。像遊魂一樣出了小區,攬下一輛計程車:“師傅,去C大。”
地震那天李雨澤吞吞吐吐隱藏的就是這件事,怪不得上次吳淵的號碼似曾相識,原來他打過給我。我才知道畢業那天一直有個人躲在暗處陪著我,我瘋了一樣的跑進學校,想要去找那個被我鎖在抽屜裡沒有帶走的舊電話,他心裡還是有我的,一直有都。
當我跑到宿舍樓下,看著裡面的燈光,我才反應過來那裡早就住進新人,再也和我沒關係了,我很害怕卻什麼都做不了,跌坐在花壇邊痴痴傻傻的等著夜風把我吹冷。
情侶們手牽手在宿舍樓下依依不捨的告別,女孩子都是嬌俏的,男孩子都是眼含深情的,亦如當年的我們。男男女女來來往往,最後宿管把門鎖上,還是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上鎖的時候仍然發出吱吱的響聲,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一遍遍的回憶起那些蔥蘢的歲月,驕陽下在籃球場上奔跑的俊秀男子,連一顆汗珠都是晶瑩剔透的,於不經意間就攪亂了我內心的一池春水。冒雨傻傻在窗下探病的身影,那麼寒冷的深夜,只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語便能讓我泥足深陷不能自拔。映著秀明湖水時那最清澈的眼神裡面曾幾何時也投影著我的笑顏。那張貴的要死的歐式雕花雙人床,那些散落一地的情話誓言。坐了無數次的老舊腳踏車後座,漲滿了愛意的白T恤,走了無數次種滿梧桐的柏油路,就連路燈就早已記住我們只為彼此綻放的笑容,說了無數次的我愛你,最後卻只剩一句對不起!沒關係,真的沒關係,我們再也沒關係了。
晨光熹微的時候我走出學校,馬路對面的理髮店剛剛開門,年輕的店員穿著奇裝異服,頂著紅紅綠綠的頭髮邊打哈欠邊做暖身操,音樂是很嘈雜的迪高樂,門外的爐灶上鋥亮的不鏽鋼水壺呼呼噴著熱氣,蒸汽之後的食物飄飄渺渺搖搖欲墜。一米暖暖的陽光斜斜打在我早已失去溫度的臉上,有點反光,原來是我哭了,我撐不下去了,蹲下來抱著雙臂嚎啕大哭起來。
最怕失去,最終失去。吳淵,關於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去成都的火車上。上車的時候打電話給老秦請假,老秦有些急躁,我還假裝沒事一樣說:“其實案子大部分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小李接手也可以處理得很好,我真的累了。”
老秦是個聰明人,最後還是答應了。
下午的時候我躺在臥鋪上曬太陽,窗外是秋季的天空,澄澈高遠,我們都是蒼穹之上的孤鴻,輕得像雲,不知道投映在誰的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