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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金傾幽幽道:「未必是這個原因。」
「是說他們可能受北——」
「一切未知。」況雲話還未說完,賀金傾就打斷了他。
況雲完全想不到這麼深,腦子有些懵,緩了一緩,又想起一件事。
身子挪近些,聲小些,恨不得同賀金傾捂耳朵:「殿下,您別讓柳韻致知道您知道啊。」
賀金傾轉過頭來,與況雲對視。
況雲小小的聲:「我答應她不告訴別人的。」
尋常操作,要從一個人嘴裡套話,往往要拍胸脯保證,「你告訴我,我絕不告訴別人。」
但自從秘密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經不能保證傳向第三人、第四人了。
況雲應該也不是第一次騙人吧?如何如此小心翼翼,甚至眼裡都有了藏不住的愧疚?
賀金傾心道,今夜的況雲有些奇怪。
不等三殿下問,他忠誠的手下就自招了:「殿下,我發現,我摟著柳韻致飛簷走壁時,心砰砰跳。」
少頃,補充道:「一起騎馬也是。」
風是一陣一陣的,這陣過去,無風了,便萬籟俱寂。
只剩下況雲的聲音,雖然已經壓到最小最小,卻彷彿月亮都聽得到:「我是不是對柳韻致動心啦?」
問完況雲有些後悔,雖然三殿下在其它世上無所不能,是他的神,但男女之事上殿下連個王妃都沒有,會不會問錯人啦?
賀金傾數聲冷笑,漠然道:「人在緊張時會心跳的拍子快起來,不明原委的人會誤以為是對身邊的人動了心,但其實那不是。」賀金傾原本是轉頭,現在不自覺身子也轉了半個,面對況雲,「如果把柳韻致換成我,我和你一起禦敵,事態緊迫,你心砰砰跳,是對我動心嗎?我和柳韻心在江中時,我心也砰砰跳,但那難道是對她動了心嗎?」
那不是的。
第8章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況雲不由稱是,殿下果然還是殿下,釋疑解惑,無所不能。
漆黑的夜漸漸有了透白色,況雲一開始以為是天要亮了,但仔細仰望,是月亮在雲裡走。
長夜漫漫。
洞內的時光也漫長,三位公主挨著一起,縮在火堆後面,卻仍有點冷,裹緊衣裳。近兩月難得有這樣的安靜時光,三姐妹有一遭沒一遭說著話,不知怎地,反正不是韻心先開的口,就聊到了前兵部尚書家公子——當然,她們還是很謹慎的,沒有說出他姓陳。
聊些舊事,三人說起第一回 ,又說起公子其實與韻音較為投機,但皇帝顧慮年歲相差太大,還是許了韻心。
「是啊。」柳韻心聞言淡淡感慨,她與陳家公子交談極少,淡淡幾句,後來他家出事,愈發不得見了。
但即使作為一個淡如水的朋友,親眼瞧著他死在面前,內心還是有波動的。
前頭的火堆「噼啪」跳了一下,火苗躍動,晃著人眼恍惚。
「啊切!」柳韻致打噴嚏了。
柳韻心聞言縮了縮肩,的確是有點冷。韻音也道:「怎麼這北邊的夏天一點也不熱。」
柳韻心身上沒有外搭,卻擔心妹妹著涼,便想著只能把火再燒旺些。見身邊不遠就有數塊爛木頭,便撿起來打算往火力丟。
「你可別丟,這麼大一塊木頭直接給蓋熄了!」有個傷員就是單純覺得公主們好看,盯著瞧,恰巧見著金枝玉葉不食人間煙火的行為。
他可不想唯一的溫暖撲滅,出言阻止柳韻心。
「阿煥。」馮炎低低喊了聲傷員的名字,似乎不願傷員與公主們過多接觸。
他自己也能避則避,縱然看守,也離公主們遠遠的,不盯著看。
柳韻心聽見,仔細想了想,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