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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沒來由沒去處，周恪非顯然&nj;沒料到她會這麼問。

隔了好久, 才收到回答，他沒問緣由，只&nj;是說：

下&nj;次見面，講給你聽。

離上學時間不久了，蔣阿姨已經晨起&nj;。這天難得認出秋沅，握著她的手&nj;說話，開口竟是問她怎麼還沒去學校。

時隔多年，在蔣阿姨混沌的眼神裡，秋沅又重新&nj;做回中學時代那個小女孩。

她順著蔣阿姨的話說：&ldo;我來取書包，很快就走。&rdo;

&ldo;路上可要注意安全。&rdo;

蔣阿姨握著她的手&nj;，掌心紋節枯深，在她手&nj;背上輕輕撫拍，正如&nj;高中時那樣&nj;。

&ldo;嗯，沒事。周恪非在樓下&nj;等我上學。&rdo;

這話說得理所應當，秋沅自己&nj;也愣了一下&nj;。

想&nj;到的是高三那年，貧窮的，惡形惡狀的家，燈裡都泛著灰，光線擠進塵埃的形狀。

她和蘭華睡在一張床上，臥室的空間也只&nj;放得下&nj;這麼一張床。唯一的好處是有扇小窗，直對&nj;馬路，如&nj;果起&nj;得早，可以看見穿白&nj;色校服的少年縱穿而來，停在樓下&nj;。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周恪非會早早在樓下&nj;等她，肩並著肩，一道往學校去。

天光時明時暗，而少年永遠朗潤清雋，似乎不存在任何陰暗的背面。見到她時，粲然&nj;一笑，溫情和關切就都有了。

想&nj;到當時的他們，秋沅抿唇，難得的也淡淡在笑。

那笑容很真實，也稀薄，幾乎難以辯清。

蔣阿姨放心下&nj;來，點點頭，回過身，衣服後面突兀的一塊舊布落在秋沅眼裡。

病情最嚴重的時候，蔣阿姨時常走失。幾次都要秋沅臨時閉店，到這邊找人。時間久了，秋沅乾脆在她每一件衣服上縫起&nj;自己&nj;的聯絡方式。

&ldo;別跑出去，等容融回家。&rdo;

儘管如&nj;此，出門&nj;之前，秋沅還是叮囑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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