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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似乎因此心情不錯,季清和不想掃他難得的好興致,默了幾秒,嗯了聲,認了這莫須有的名。
白嘉樹果然更得意。摟著她腰的手,又緊了幾分。
在那些沒複合的日子裡,她果然很想他。似乎這樣多說幾次,她愛他就會比他愛她更多,白嘉樹喜歡這樣的感覺。
隔了幾秒,白嘉樹聽見季清和忽然問他:「你有沒有話要問我?」
同樣的話她在之前問過他,一字不變。
白嘉樹舔上她細白的脖子,低低笑了幾聲:「沒有,但我有要做的。」
纏綿到連呼吸都要被奪走的時候,季清和聽見他不真切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不要再提那些過去,全當沒發生過。」
季清和一怔,原來他一直知道自己那些問題裡暗指的是誰。她頓時愧疚無比,抬起手環繞住他的脖頸,熱情地回應他,想用這些吻來彌補他的這麼多年。
「小白。」
她突然叫他。
「別分心。」
他希望她專注。
「我很愛你。」她說。
不僅想你,這麼多年裡,其實我也一直愛你。
季清和在心裡說。
想起來,以前戀愛時她很少說愛他,次數屈指可數。
白嘉樹看見季清和的眼睛像綴了瑩瑩一汪水,唇色嫣紅得如寶石,上下合動說愛他,令他心晃了又晃。
符遠南總愛說他是軍犬,這一刻他覺得,傻逼也好,軍犬也好,所有罪名都往他頭上安吧,有這樣的她在,他無所謂那些。
越想越甘願沉溺,但僅存的那絲理智不合時宜地在他心中拉響警鈴,白嘉樹,你又這樣,你小心重蹈覆轍,小心又一身傷疤。他將那念頭揮空,不願去細想。
疫情在政府有力的管控與防範下,各地情況逐漸好轉,各路媒體也相繼報導著城市解封返工。
禾城正式被降為低風險地區的那天,季清和接到一通陌生來電。當時她坐在臥房裡的沙發椅上處理工作,沒署名的電話以為是業務工作,誰料對方是他——
「你好,我是程雲凱。」
聽著這陌生的男聲季清和愣住,一刻還覺得是不是有人惡作劇,將手機拿起去看上面顯示的來電歸屬地,竟然真是江城。
雖說她和程雲凱之間關係錯綜複雜到能寫二十集連續劇,但這其實是他們兩人第一次正式接觸。季清和不免心生奇異感。
「………去世了。」
電話裡的人在說話,等季清和再將手機貼到耳邊聽,只聽見程雲凱話中最後三個字。她一時心中懵懵,又問了一遍:「誰?」
「父親,去世了。」
季清和呆坐在椅上好幾秒,回過神來後心煩意亂得只想抽菸。手上下翻找著五斗櫃和書桌,好不容易才找到煙,可該死,打火機又被白嘉樹藏在哪兒?
程雲凱在電話裡繼續說著:「他前天凌晨走的,我忙著處理後事,又沒有你的聯絡方式……今天才託人問到你的電話,所以現在才通知到你。」
程臨走得並不輕鬆,癌症將他的身體折磨到枯乾,最後的時候那張病床彷彿成為能吞人的煉獄,他哀嚎,他痛苦,眼裡心裡都是對被病魔折磨的悲慘與對人世間的不捨。
說到這裡,程雲凱聲音也低了幾分,而後便沉默了。那場景很可怕,經不起回想。
等他緩了緩神,才再開口:「明天是葬禮,也不知道你方便來江城的殯儀館嗎?如果不方便,有空回江城時,可以去看看他,畢竟——」說到這,程雲凱頓了頓,「畢竟他最後的心願,是想再見你一面。」
電話結束時,程雲凱和季清和說了程臨的墓地地址。
季清和聽到那座山的名字時,還恍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