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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的時候也是晚上送來，一個用灌熱水保溫的保溫桶，上面還印有鐵路的標誌。

今天他們的飯也很簡單，早上男人的姐姐送來的牛肉燉土豆，牛肉不太多，男人不怎麼吃的，都是留給自己的妻子，然後，還要留一部分到晚上。送來的米飯吃完了，男人就會出去買幾個燒餅。就這榨菜和水，就這麼吃下去，看他們這樣，程路真的好想幫助他們。至少可以把自己的飯菜給他們。曾全好像是看出了程路的想法，輕輕的搖了搖頭。其實程路也知道，那是非常傷人自尊的事。

“你兒子呢？不在這裡嗎？”

“他們住在郊區，離這裡挺遠的。”

“哦。是這樣啊！”

程路總覺得他們是有什麼事才對，因為總會見到那個男人在走廊裡打電話，有的時候，夫妻兩個也會在偷偷的爭執什麼，不過顯然，女人一直處於弱勢。

第二天，男人的姐姐來了，談起了這件事。等姐姐走了，男人出去送，女人才對程路他們說起這件事，就好像是在解釋什麼一樣。

“我家那位和人一起給人裝修，可是幹了一年了，等到結算拿錢的時候，老闆說，給他朋友了，可是他朋友卻說根本沒有給。”

“沒有合同什麼的嗎？”

程路奇怪的問道，

“沒有，我們都是鄉里鄉親的，根本沒有這個東西，再說，幹這行的，沒聽說過誰籤合同了。”

這樣的回答，就讓程路沒有話了，沒有證據，什麼都沒有。曾全猶豫了一下，也問了一句，

“欠的很多，誰都要不回來嗎？”

“不是的，關鍵問題是，真的不確定是誰在說謊。一萬多塊錢呢！”

程路不說話了，心裡想著我也許可以幫幫她，想著。。。

“程路！”

“啊？”

曾全打斷了程路的思緒，

“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曾全說完，又是一口粥，然後又夾了一筷子的糖醋山藥，程路聽了他的話，心裡咯噔一下子，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竟然這樣瞭解自己了呢？

吃過了飯，點滴也打完了，程路和曾全藉口散步，就出去了。

“你要幹什麼？給他們錢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想幫他們找到，到底是誰吞了他們的錢。”

“那就幫好了。有什麼不能幫的嗎？”

曾全的話，讓程路心裡一直以來糾結的事，被翻出來。真的應該無償的幫助這些人嗎？那麼自己會不會因為過多的洩露天機，而受到懲罰呢？

“如果我說，這樣幫別人算卦，看風水，或者是破災，會。。。讓我倒黴，或者說讓我折壽，你怎麼說？”

曾全皺著眉頭看程路，這是第一次程路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好像在評估程路說的這話，有幾分的真實。

“我相信，如果真的是在幫助別人的話，你會得到上天的獎勵的。”

“可是。。。如果我也象邵康節一樣，全身癱瘓呢？或者。。。早死？畢竟我不是賣卜為生的人。”

“那就多多的收卦金好了。如果你癱瘓了，我會照顧你的，然後揹著你遊山玩水。”

“那我要是早死了呢？”

“這個問題沒有想過。也不願意去想。”

“那你現在想好了。”

程路不放棄，她急於得到答案。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我拒絕想，我無法想象，當我喜歡了七年的女人，離開這個世界，我會怎麼樣！也許是。。。致命的打擊。也許。。。你知道腦死亡吧？就好像這個人的心臟還在跳動，可是，他實際上已經可以在醫學上宣佈死亡了。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