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2/3 頁)

。&rdo;

&ldo;在東邊那屋呢，&rdo;牛嬸隨口道，而後突然想起來一事，又忙將她喚住，&ldo;你且等等，東屋現在有客人，等用完飯跟人家說聲在進去拿吧。&rdo;

&ldo;客人?是咱家哪來的親戚嗎?&rdo;牛月蘭奇怪的問。

&ldo;不是，是出來遊玩不甚落水的小夫妻兩，被去打魚的你爹救回來了，眼下那男人有傷，就借住在這兒。&rdo;

牛月蘭恍然，&ldo;既是借住在這兒，是不是還給了銀錢?&rdo;

&ldo;自然是給了。&rdo;

&ldo;那娘，能不能借點銀子給我，方郎他馬上進京趕考了，可那需得不少錢呢。&rdo;

牛嬸炒菜的動作一頓，過了幾息才說：&ldo;已經花了不少了，你二哥家剛添了個男娃，昨兒借了不少去。&rdo;

&ldo;娘，我生了個女娃，在方郎家日子本就不太好過了，您就借點錢給我，等方郎考中了，您臉上也有光不是?&rdo;牛月蘭低頭抹著眼淚，她這門婚事是從小訂下的娃娃親，看著讓村裡人羨慕，實則婆家看不起她大字不識，總是有些欺負她。

牛嬸看著女兒淚眼巴巴的模樣，心裡又惱又無力，&ldo;行，那娘先借你們點兒，不過蘭兒呀，娘把你嫁過去可不是想看你受苦的。&rdo;

&ldo;我知道，我現在懷的這胎人都說是個男娃，等生下來了，我日子也會好過些。&rdo;牛月蘭摸著肚子，眼睛裡滿是憧憬和希望。

牛嬸不知怎的就想起前兩日，那小夫妻兩坐在樹下說話，小姑娘問及生男生女好時，那男人毫不猶豫的說了女娃，沒有一絲勉強糊弄的模樣。

現在看看女兒，莫名想老淚縱橫，雖說以前也曾因為大娃、二娃短缺過她，但也沒想讓她到婆家繼續過苦日子啊。

這般想著的牛嬸，再看方淮就沒了以前的好臉色，不過總歸還是收斂了些，以防女兒回婆家後因此受氣。

擺好飯桌，方淮望著不大的木桌上滿目琳琅的飯菜愣住，&ldo;岳父、岳母，怎的做了這麼多菜?&rdo;這得要不少銀子吧。

牛嬸正想嘲諷幾句，看到坐在他旁邊忙著擺放碗筷的女兒還是嚥了下去，耷拉著眼皮說：&ldo;家裡有貴客借住，這是報酬錢。&rdo;

方淮拿木箸的手稍稍一頓又恢復如常，彷彿心不在焉的問：&ldo;這等偏僻小地，怎會有貴客?&rdo;

牛嬸還未說話，牛月蘭已經張嘴將她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ldo;既是貴客，小婿當去拜訪一二。&rdo;方淮眼裡閃過算計，面上卻端正誠懇的說道。

&ldo;貴客們正用飯，不好打擾。&rdo;一直悶聲不吭的牛叔開口道。

方淮緊了緊手指，笑著說：&ldo;這倒也是，那等用完飯吧。&rdo;他抬手夾了一箸菜放進牛月蘭碗裡，就見牛月蘭臉上欣喜的悶頭細細品嘗，許久都未嚼嚥下去。

以往沒注意他們相處細節的牛嬸看著，心裡更冷，情不自禁的想起東屋那對兒，長長一嘆。

東屋裡，公儀疏嵐用湯拌了碗米飯餵了她半碗，就見她搖頭表示不想吃了，心下擔憂的哄道：&ldo;吃的太少了些，孩子會餓的，乖寶兒再吃幾口。&rdo;

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慕聽筠這才懶懶的張嘴，潦草咀嚼了幾口就嚥了下去。

不知怎的，這幾日她胃口一直不大好，只是礙於孩子強迫自己多吃幾口，即便這樣，飯量跟以前相比還是差了些。

公儀疏嵐仔細的擦拭她手指、唇角，抱她到床上睡，凝神看了她許久，決定還是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