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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獨秀一走進李大釗的主任辦公室,見裡面圍滿了學生,有許德珩、鄧仲澥、高尚德、趙瑞芝、宋維新、張國燾、漆小玉、陶美玲、傅斯年、羅家倫等人,還有一些好像是外校來的學生;他們都圍攏在李大釗周圍,有坐著的,有站著的。
陳獨秀一聽,他們是來找李大釗主任,完後還準備去找他陳學長,是要談二下他們這幾天走出學校,深入到社會各界中去宣講&ldo;勞工神聖&rdo;的情況。
他們談得正熱火朝天,誰也沒有注意到陳獨秀學長走進來了。
陳獨秀也沒有言聲,默然輕聲地坐到了門旁邊的一把椅子上,聽同學們在和李大釗談著。
許德珩介紹說:&ldo;這幾天,我們先後在東城區、西城區、南城區、北城區四個城區進行了宣講。每次到一個地方,開始時,都總是人特別少。就像那一次我們為了要求政府取消《中日共同防敵軍事協定》,去新華門大總統府請願一樣,國人們都不知道我們這些青年學生們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想幹什麼。過來過去的行人們,只是好奇地望了望我們,後都若無其事地走了,很是冷漠。到後來,人們開始知道一些我們是幹什麼的了,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也都開始慢慢地把我們圍攏了起來,聽我們宣講,聽得都還很認真。&rdo;
張國燾大著嗓門兒介紹說:&ldo;這些平民國人們,愚昧的時候很糊塗,不開竅,木不楞登的,讓人氣恨,恨鐵不成鋼,但一旦開了一點竅,又讓人感到很可愛,聽我們講演特別認真,有時候三遍五遍地聽我們講演,有時候還提上一兩個問題。當我們講到仇恨的時候,他們有些人也都兩眼冒火;而當我們講到悲憤的時候,他們有的人也都雙月含淚。&rdo;
鄧仲澥接上了一句:&ldo;還有,我們給他們教那首《勞工歌》,他們可喜歡學,可喜歡唱,教上兩三遍,就都會唱了,唱得可是帶勁兒。&rdo;
李大釗饒有興趣地問道:&ldo;什麼歌?什麼歌?&rdo;
鄧仲澥回答說:&ldo;《勞工歌》。&rdo;
&ldo;《勞工歌》?《勞工歌》?&rdo;李大釗兩眼灼灼閃亮,沉吟了一會兒,問鄧仲澥道:&ldo;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歌是哪個國家的?&rdo;
張國燾扯開大嗓門笑著搶著回答說:&ldo;哪是哪個國家的,就是我們中國的!&rdo;
&ldo;我們中國的?&rdo;李大釗主任顯得興趣更濃了。
張國燾擺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ldo;是的,中國的!李主任,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國貨。&rdo;
傅斯年笑著說:&ldo;行了,國燾!再別在李主任跟前賣關子了!&rdo;說完,轉過臉,對李大釗說:&ldo;李主任,這歌是……&rdo;
傅斯年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就又被張國燾的大嗓門兒一下搶在前面打斷了:
&ldo;李主任,這歌是我們自己創作的。&rdo;
&ldo;噢?&rdo;李大釗更為驚奇而又歡欣了,&ldo;你們自己創作的?&rdo;
張國燾洋洋自得地說:&ldo;是的,是我們自己創作的!是瑞芝同學寫的詞,仲澥同學譜的曲子,由美玲同學演唱和教唱。&rdo;
&ldo;噢?是什麼樣的詞?怎麼唱的?唱唱,讓我也欣賞欣賞,怎麼樣?&rdo;李大釗笑著問道。
同學們一下也都來勁了,高興地喊道:
&ldo;對,唱唱!讓李主任聽聽!&rdo;
&ldo;美玲同學,給李主任唱唱!&rdo;
&ldo;唱唱,給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