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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念知冷眼瞄了眼地上的草。
繼而抬頭沉沉盯著莫名興奮的灰狼。
果然蠢貨就是蠢貨。
裡面只有十分之一是藥草,其它都是遍地生長的無用雜草野草。
不是吧?它都用這些東西給她敷傷口,奚念知氣得腦殼生疼,都快崩潰了,她是不是還要感謝它沒把她給治死?
16十六章
晉江獨發
十六章
夜晚對於狼來說,相當於人在白日。
不過祁景遷是人又是狼,沒那麼多規矩。
他白日翻了幾座山,累得四肢酸軟,哪怕機會渺茫,趕明兒還是得繼續找狼大。
在黃狸貓面前邀完功,他便退回到&ldo;床榻&rdo;,癱軟成一顆&ldo;灰球&rdo;呼呼大睡。
奚念知氣沖沖地把雜草從藥草裡分離,丟出洞外。
狼二狼妹白日睡飽了覺,此時正在玩撲殺遊戲,就是你撲倒我我再撲倒你。
做完手頭事情,奚念知走到大灰狼身邊,伸爪踹了它幾腳。
它睡得迷迷濛蒙,喉嚨裡&ldo;嗚嗚噥噥&rdo;一陣兒,翻了個身,繼續睡得酣甜。
德性!
奚念知白它一眼,顧自蜷縮到別處。
望著角落裡玩耍的兩隻小狼崽,奚念知在心裡嘆了聲長氣。
她越來越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遇而安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是爹爹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奚念知闔上眼皮,在心底默默地念&ldo;老天保佑&rdo;。
輾轉難眠,直至聽到山下幾聲遙遠雞鳴,她才慢慢沉入夢中。
天色漸漸破曉。
今日的霧頗濃鬱,森林白茫茫一片。
當然,這對用鼻子思考的動物們沒太大影響。
清晨,祁景遷去溪畔把魚取回來,搭配找到的野果堅果餵養二狼,再看了眼仍昏睡的黃狸貓,獨自離開洞穴。
霧氣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才漸漸消散。
祁景遷仰頭望著空中的大太陽,無奈地蹲在梧桐樹下歇息。
梧桐樹枝繁葉茂,倒也涼爽。
銜了根葉子在嘴裡,祁景遷徹底絕望了。
狼大肯定已經凶多吉少,除了痛惜之餘,祁景遷甚至開始犯愁。
假如他穿成狼是受了公狼詛咒,那麼狼大出了事,他會不會也跟著出事?
又或者,他穿成狼跟金焰狼壓根就沒關係?
吐掉葉子,祁景遷迷茫地起身,向下一座山進軍。
每到一處,他會把氣味留在植物上,如果狼大發現他在找它,應該能順著氣味找過來。
路過槐林,祁景遷嗅到了人的氣味。
他現在對人警惕得很。
抖了抖耳朵,他聽到人踩動落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正在靠近。
祁景遷想躲,卻累得沒太多力氣支撐他跑路。
逡巡一圈,祁景遷乾脆貓進附近的灌木叢裡。
也不知是不是他倒黴。
兩個村民好死不死就站定在離他二十多步的位置,他們手裡握著斧子,是來伐木的。
合力砍倒一棵男人大腿般粗的槐樹後,兩人邊聊天邊將樹枝鋸下來堆成堆。
男人湊在一起,不似婦人般愛嚼舌頭。
他們聊的多是些風流渾話,說到興頭,還會嘿嘿笑出聲。
&ldo;你說李屯這下發達後會不會把黃寡婦娶進門?&rdo;
&ldo;他家婆娘潑辣得要死,之前李屯給黃寡婦送了點羊骨頭,就被他那厲害婆娘拿著菜刀追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