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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就不怕、不怕我們大義滅親,告訴皇上?&rdo;
&ldo;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我們連背後主使究竟是誰都不知道啊!&rdo;
奚崇雙眼赤紅,他緊緊攥著薄紙,幾欲撕碎它。
&ldo;當初何人與你聯絡?&rdo;他啞著嗓子問道。
&ldo;與你情況分毫不差,家裡人相繼被擄走,音訊全無,我也只收到了這威脅信。&rdo;
&ldo;那又是何人在監視你府邸?&rdo;
&ldo;不知,行蹤很隱蔽,武藝似乎很高強。&rdo;
奚崇搖搖欲墜地靠在牆側:&ldo;不能拿下他嚴加逼問?&rdo;
陳珂苦笑一聲:&ldo;奚老弟,我們怎能拿得住他?如要想抓住他,必定得找幫手。再者,這拿人動靜大,他豈會沒有同黨?訊息傳到背後之人的耳裡,我一家老小……&rdo;
奚崇無力地垂下眼皮,陳珂膝下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已娶妻嫁人生子。
他與兩個兒子住在一起,有兩個孫子和三個孫女兒,其中最小的孫女兒才一歲多。
一邊是至親的家人,一邊是國家朝堂。
古往今來,這都是最艱難的抉擇。
&ldo;奚老弟,你聽我的,我猜你很快也會被監視起來,這段時間別入宮了,剛好你也有別的差事在身。&rdo;
奚崇苦笑,雙眸已濕:&ldo;你可知,皇上若有個萬一……&rdo;
&ldo;我知道,但我不這麼做,他們就是被我親手害死的。我後來想過無數次,或許再回到當初,我不會做出那個選擇。但事已至此,我沒有退路了。&rdo;陳珂顯然不想再多說,他按住奚崇肩膀,定定望著他眼睛道,&ldo;聽我的就是,我回去了。&rdo;
兩人分別後,奚崇不吃不喝在房中靜靜坐了一個下午。
再出門,像是瞬息蒼老了十歲。
他苦笑著望了眼天,冬風陣陣,吹得他心裡蕭索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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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念知迷迷糊糊醒來,腦後旋即傳來一陣鈍痛。
她下意識伸手去撫,卻發現渾身被繩索束縛,渾身無法動彈。
&ldo;萱月、萱月……&rdo;四周很暗,不知是黑夜還是白日。適應了會兒光線,奚念知盯著半躺在地上的淺黃衫女子道,&ldo;萱月,萱月,你醒醒。&rdo;
喊了半晌,毫無動靜,大概萱月昏迷了,也不知傷得究竟重不重。
拼命掙扎,卻於事無補。奚念知只好努力回憶事情經過,她是在去往宮中的路途中出事,為她們駕車的王小三被神秘男子取而代之,然後她就被打暈了?估摸著萱月也遭到了與她相同的待遇。
怎麼回事?
這不像是劫財劫色,最有可能的是‐‐
她爹去陳府後會不會也出了事?怎麼辦?難道綁她是為了威脅她爹嗎?會不會陳伯伯的家眷也遭到了同樣的禍事?所以他才鋌而走險謀害當今聖上?
奚念知暗暗喊糟,又疑惑起來,為什麼她剛才昏迷,靈魂沒能穿到潤潤的身上?
莫非昏迷不行,非得睡眠才可以?
可她現在如何睡得著?正焦灼著,身邊傳來一聲&ldo;唔&rdo;,似乎極其痛苦。
&ldo;萱月,你醒了?&rdo;
&ldo;唔,姑娘?&rdo;萱月迷迷瞪瞪坐起來,&ldo;嘶&rdo;了聲,大抵是碰到傷處,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