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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冷嗤出聲, 從前尚且有馮太后給她做靠山,如今馮家倒了馮太后已死,沈姝還真不知道是誰給沈鳶的膽子耀武揚威。
還是……她當真是不想活了?
須臾,沈姝冷眼看過去,淡聲道:「如今留你一條命已是陛下仁慈顧及血脈之情,你若是不想活大可早些告訴我。」
「白綾、毒酒還是匕首本宮都滿足你。」
沒等沈鳶說話, 秋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靈安公主饒命,我家主子不是有意對公主和陛下不敬的。求靈安公主高抬貴手。」
沈姝抬眼看過去。
沈鳶立在原地眼中恨意不減, 彷彿隨時都能衝過來撕了她一般:「你求她做什麼?別給本公主丟人, 快起來!」
說著,沈鳶便俯身想要將地上跪著的秋瞳拉起來。
若是從前,有幾個人能讓她沈鳶屈尊降貴抬手親自拉人, 今時不同往日,沈鳶心中應當也是清楚的,如今滿宮上下別說真心待她,就算給她一個好臉色的只怕也只有她身邊的秋瞳了。
看到這,沈姝倒是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面前的一切彷彿都無比熟悉。
也算是風水輪流轉,此時此刻,沈鳶不正是在經歷她過去幾年所經歷的麼。
可沈越不是沈亭,她也不是沈鳶,這宮裡也再沒有第二個馮太后。
所以,沈鳶還是幸運的不是麼?
至少,比她從前要幸運,跟她從前在宮中的日子相比,如今沈鳶過得算好的了。
既沒有給她遷宮,也沒有縮減她的吃穿用度,只不過宮人勢力了些罷了。
沈姝越發覺得有些好笑,她與沈鳶也並不是從小就水火不容,也有過幾年姐妹情深的日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演出來的。
半晌,沈姝抿了抿唇,笑道:「如今你這幅樣子除了能求本宮還能求誰?」
沒等沈鳶說話,沈姝接著開口道:「我倒是想知道,從前我究竟哪裡對不起你了?」
聞言,沈鳶像是被戳中了什麼不堪回想的心事一般,死死盯著沈姝眼底也紅了幾分。
原本也都是些陳年舊事,若不是沈姝今日提及,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經還有那麼蠢鈍的的一段日子,若不是她母后的提醒,她還不知道要被沈姝欺騙擺布到什麼時候!
沈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眸光也暗了幾分:「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到幾時?」
沈姝眉尖微蹙,一時間不知沈鳶此言何意。
「約好去湖心亭那次你並未赴約,我在那裡等了你很久,一直到晚上我才冒著大雪回宮,本想去你宮裡找你,可到了宮門口聽見你宮中的宮女交談我才知道,那些年不過是你有意接近,耍著本公主玩,看著本公主日日為了你同我母后吵架的時候你心中應當很開心吧?」
聽著沈鳶的話,沈姝腦中一片空白,沈鳶說的那次她記得,她就是在出宮去找沈鳶赴約的路上不慎摔傷了腿才未能即使赴約。因為是偷偷出宮,後來又被她母妃罰了一個月的禁足。
想到這,沈姝皺了皺眉頭,心底也忍不住慌了幾分。她記得,她明明摔傷了以後就差人去給沈鳶送信了。
可如沈鳶所說,她依舊去了湖心亭還一直等到宮門下鑰,定然是未收到信的。
思及此,沈姝心中又沉了幾分,鼻尖竟忍不住有了幾分酸澀之感。
馮太后隻手遮天,從前的她們不過是她手中最不起眼的棋子罷了,設計這一出,不過也是為了讓沈鳶成為跟她一樣的人。
她也成功了。
突如其來的真相壓得沈姝心口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她不願再與沈鳶糾纏。
況且,如今得知真相,沈鳶也算是個可憐人,若是她知道自己一直被親生母親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