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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哥哥。」寧小純突然想起來什麼,「夫子明天就要來上課了,我記得小叔叔好像讓她監督我們的功課。」
在寧小北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寧小純繼續打算盤,「到時候我們一上課就睡覺,功課也不寫,只要我們不認真,小叔叔肯定罵她。」
兄弟倆商量完,回頭就見寧小呆站在他們背後,雙手還握著宋青苒特地給他扎的「羊屎專用小掃帚」,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你個小叛徒!」寧小純走過去,戳戳他額頭,「那個女人又不是你娘,你幹嘛要聽她的?」
寧小呆吸吸鼻子,「哥哥我錯了~」
「知錯就行。」寧小純原諒他了。
一把將他手裡沾著新鮮羊屎味兒的掃帚奪過來扔到門外。
又給他洗爪子,一面洗一面叮囑,「以後你只許聽哥哥的話,哥哥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那個女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偏不,明白沒?」
寧小呆點著小腦袋說明白了。
——
寧濯帶著江遠過來的時候,宋青苒剛把那二十六兩碎銀藏好。
才聽林嬤嬤說王爺來了,她還沒轉身,就已經在醞釀眼淚。
得虧原主淚腺發達,否則要擱她本人,梆梆給她兩拳她都未必能哭出來。
當然,如果是對著餘額,那就另當別論了。
「本王聽聞,永樂長公主已經來過了?」
隨著話音落下,寧濯本尊一腳跨過門檻。
那清冷強勢的氣場,襯得宋青苒本就纖瘦的身形越發嬌弱。
林嬤嬤忙接話,「長公主剛剛來過,但……後來又走了。」
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跟王爺解釋,那位長公主是被宋姑娘給忽悠走的。
畢竟當時的宋青苒,跟這會兒顫著身子惶恐不安的宋小白花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王爺,公主好兇,妾身受到了驚嚇~」
宋青苒輕聲哽咽,泫然欲泣。
【你小子,但凡有點兒良心就馬上給我漲工錢,別整那沒用的!】
寧濯:「……」
還能聽到是麼?
呵呵,有意思。
繪冬搬來了椅子,又奉了茶。
寧濯順勢坐下,不動聲色地看了宋青苒一眼,「公主都跟你說什麼了?」
宋青苒痛心疾首,「罵王爺大逆不道,不是個東西,摳門兒之類的,還說妾身眼光不好,反正很難聽,王爺就別問了,妾身怕您聽完受不了。」
【小樣兒,反正你也不敢去找公主對質,這個鍋,那必得有能力的人來背,反正不能是我。】
受不受得了的,你不都一禿嚕全給說了嗎?
林嬤嬤一臉複雜。
啥叫黑的能顛倒成白的,她活了一把年紀,今兒總算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江遠站在寧濯身後,憋笑憋得很難受。
若非之前宋姑娘跟長公主對陣的畫面他全程目睹過,只怕險些也信了她的鬼話。
宋姑娘這是打算忽悠完長公主,繼續忽悠王爺呢!
寧濯:「……」
這女人是怎麼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她的良心不會痛嗎?
「王爺。」宋青苒瞄了寧濯一眼,「妾身有個不情之請,怕您覺得不當說,那妾身就直接說了。」
寧濯黑著臉。
很好,很有禮貌。
江遠手握成拳湊在唇邊輕咳一聲,往後退了退,生怕自己一會兒笑得太大聲被王爺一腳踹出去。
「妾身想回趟家給爹爹報平安。」宋青苒說:「來了這麼久都沒有出去過,妾身特別不想讓人誤會給王爺當外室猶如坐牢,一點兒自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