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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獨秀望著李大釗:&ldo;我來就是要告訴你,《bol射vis的勝利》我又看了看,決定和《庶民的勝利》一起同在這一期《新青年》上一併全文刊登。我想了想,你上午的話有一定道理。刊物,作為宣傳文化的工具,不可能不觸及時政。不涉及時政的純文化是不存在的!布林塞維主義及其馬克思主義,作為一種新的社會思潮,大力宣傳一下並無壞處,或許還真的對我中華衝破黑暗、走向光明能有所借鑑。&rdo;
李大釗誠摯地說:&ldo;仲甫先生能這樣與守常所想一致,這是守常之幸,守常不勝感激!&rdo;
陳獨秀笑笑,也很真誠地說:&ldo;守常先生不必過謙!說實在的,別看守常先生小於仲甫十多歲,倒是仲市經常受啟示於守常先生,經常使仲甫迷之豁然,得益不淺。&rdo;
李大釗搖搖手:&ldo;仲甫先生切不可這樣過於抬舉守常!切不可這樣!守常實實不敢領受!&rdo;
陳獨秀很認真地說:&ldo;我這可是真心話,守常先生。噢,對了,我還有個不大成熟的想法,很想聽聽你的意見。&rdo;
&ldo;請仲甫先生明示!&rdo;
&ldo;從《新青年》下一期起,我想對《新青年》進行改刊,改個名字,換成半月刊。&rdo;
&ldo;為什麼?&rdo;
&ldo;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新青年》繼續應該怎麼辦下去?就像我那時候把《青年雜誌》從上海遷到北京來改成《新青年》一樣,想讓刊物能適應一下新的形勢。許多天來,我看到我們北大校園裡熱火朝天。各種主義,各種觀點,各種對國內&l;國際的局勢的看法,風起雲湧。它們之間論戰之激烈,如千軍萬馬之相搏。國民社,新潮社,少年中國社,乃至國故社,都在想方設法地把自己的觀點不斷地推出來,竭力地在宣傳自己和擴大自己的影響。各種各樣的揭帖鋪天蓋地。《新青年》在中間由於過於四平八穩而顯得有些柔弱力薄了,不似以前那樣名盛勢威了。另外,我瞭解到,在校外社會各界,《新青年》也不如以前那樣受國民歡迎了。所以,我想進行改刊,讓它能跟上形勢,能適應新的形勢的發展。&rdo;
李大釗沉思地說:&ldo;這種情況我也發現了,我也在思考。咱們《新青年》長期以來,只是向封建專制主義開炮,只是在反對復古倒退、反對文言文、提倡白話文、宣傳德先生和賽先生上下功夫,其他社會政治問題都好像不怎麼涉及,即使是涉及上那麼一點,也因為是月刊,每個月才出那麼一期,許多觀點本來是新的,但等它一刊登出來,也就早已成為陳腐舊貨了,所以,它已不適應當前社會發展的要求,已跟不上社會前進的步伐了。&rdo;
陳獨秀接過話頭:&ldo;所以我才想著改刊。&rdo;
&ldo;可是,仲甫先生,您想過沒有?&rdo;李大釗望著陳獨秀說,&ldo;您剛剛決定《新青年》從下一期起,成立編輯委員會,實行輪流擔任編輯的辦法,現在突然又決定改刊,您讓適之教授、玄同教授、半農教授、以及魯迅先生等這些編委會成員們怎麼想呢?&rdo;李大釗略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ldo;當然,玄同教授、半農教授以及魯迅先生,把話講開了,他們會理解,也會支援的,但適之教授那裡就不大好說了。&rdo;
陳獨秀沉吟著,點點頭:&ldo;這倒是的。那你說,守常先生,怎麼力、為好?&rdo;
李大釗想想,說:&ldo;守常也思考了很多天,依守常不成熟之見,是否可以與《新青年》並舉,再創辦一個快速的雜誌或報紙,以及時地反映社會政治形勢為主,對社會革命形勢發展的動態和各方面的思想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