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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個夜裡,我明明已經下手很輕了,怎麼還痛?」李雲深拉過秦雲柔纖細的胳膊肘,同她問道。
秦雲柔低垂著眉眼,沒有回答。
李雲深擰起眉頭:「該不會是你故意拖延,不想同我睡罷?」
「沒有!」秦雲柔急急的抬了眸子辯解道:「大人,我是真的不舒服。並沒有拖延的意思。大人給我幾日休息,到時候……到時候我定讓大人如意。」
李雲深無處消火,卻也拿秦雲柔沒有絲毫的辦法,便只能憋屈的咬住後槽牙:「算了,你既然不適,我也不強迫你。」
「謝大人體恤。」秦雲柔細聲回道。
李雲深的視線從秦雲柔低垂的面龐滑過,又瞥到她抗拒地撐住他雙肩的小手,那本是燃著簇火苗的黑眸裡終是慢慢的熄了火。
他緩緩退開身子,也同時放開了對秦雲柔的鉗制。
秦雲柔抬起上半身,剛準備從金絲楠木床上下來,卻再度被李雲深按了回去。
「大人?」秦雲柔以為他改變了主意,便抬了驚恐的眸看他。
「不是。」李雲深看她嚇得臉色蒼白,便放軟了聲音同她解釋:「我沒有要強迫的意思,你就擱這睡著,一起睡,我不會動你。」
秦雲柔聽得李雲深承諾,這才放鬆了雙肩,柔聲回道:「好。」
李雲深抬了手腕,從襟口處解了外袍掛到屏風上,又準備去低頭吹熄燭臺。
他遲疑片刻,轉過頭來看向床榻上坐著的秦雲柔:「你不脫外衣?」
「不是。」秦雲柔脫口道。
「我要熄燈了,你仔細等會摸黑看不清楚。」李雲深提醒。
秦雲柔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沒有要避嫌的意思,便同他說道:「大人可否轉過身去?」
李雲深擰眉,嗓音不悅道:「你渾身上下,還有哪一處是我沒看過的?」
秦雲柔被他說的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可奈何對方臉皮實在太厚,就這麼目光灼灼的盯視著她,那視線,如有實質一般,彷彿是一隻大掌把秦雲柔從上到下的摸了一遍。
秦雲柔終於意識到,李雲深雖然答應今夜不動她,可是除此之外,她若再違揹他的意願行事,怕是不能善了。
「那……好把。」秦雲柔說著,側過身去,蔥白的小手摸上外衣交頸處的盤扣,一顆一顆解開,又把外衣掛到床尾的架子上,這才趕緊地鑽進了鋪好的錦被裡。
李雲深看她直挺挺的躺在那裡,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當即勾唇一笑,這才彎腰吹熄了燭火,又借著月色進到榻裡,抬手拉下床頂垂著的金鉤,那玄色床幔便徐徐鋪張開來,擋住榻內的景色。
秦雲柔不太自在地背過身去,卻被李雲深從後面抱住。
李雲深把堅毅的下顎靠到秦雲柔小巧的頸窩處,同她低聲呢喃:「淮安侯府如今遭難,你父親已經死在了大理寺的牢獄裡,新帝看在你父親自刎的情面上,不會太苛責你們一家人,你幼弟秦翰文在發配戍邊的路上,染了風寒病重,我得知訊息後,已派出人馬和大夫前往驛站診治。」
聽到弟弟的訊息,秦雲柔眼眶一熱,便有淚水要奪眶而出,可這段時日的磨練,令她的心境到底愈發沉穩下來,她壓下眼中的濕意,低聲回道:「謝謝大人了。」
李雲深抱著秦雲柔腰處的手腕漸漸加深了力度,黑暗中,他暗啞的嗓音帶著屬於成熟男性的獨特魅力,低喃道:「即要謝我,如何不拿出些誠意來?」
李雲深握著秦雲柔形狀姣好的肩頭,把她從自己懷中轉了個身,迫使她只能面對著自己,又抬起她精緻小巧的下顎,沉聲道:「你說呢?」
秦雲柔隱約猜到他話裡的意思。
借著黑暗,秦雲柔顫了顫睫毛,淚水打濕了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