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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李雲深沒有喝茶的興致,他直接起身:「算了,不用你去喊她,我親自過去看看。」
說罷,也不等紫綃反應過來,身形頎長的男人已經出了正房的大門,大步流星的朝西廂的耳房走去。
西廂耳房的門很輕易就從外頭推開了,李雲深皺了皺眉,暗道,這丫頭入夜怎麼不鎖門的,也不怕有採花賊進來?
「你在外頭候著。」李雲深對跟著的周茂吩咐一聲,便徑直進了耳房。
他入得房內,先是低頭反鎖住房門,這才慢慢靠近拔步床,雕花窗戶半開著,外頭的月光透進來,倒是顯得屋內清冷皎潔。
借著月色,李雲深來到拔步床前,他掀起長袍下擺,坐到床沿處。
待到李雲深仔細看過去,便暗自皺起了眉頭,此刻小丫頭竟還穿著外衣,連著珍珠繡鞋都沒有脫,雖說今日放了晴,可這般冬日時節,不脫外衣就入寢,連著錦被都沒蓋,到底還是太馬虎了。
若是染了風寒,我可不替你請大夫! 李雲深心中雖這般嘀咕,可還是親手給小丫頭摘了珍珠繡鞋,又輕手輕腳地給她褪下外衣,蓋上一旁的錦被,仔細掖了兩下被角,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
李雲深撐著雙臂低下頭去,見秦雲柔閉眸睡著,她長長的睫毛微翹,嬌美的面容溫柔恬靜,呼吸綿長,微翹的紅唇在月光的映襯下格外勾人。
他壓著呼吸,撐著強壯有力的雙臂慢慢俯身,就在他快要吻到秦雲柔嘴唇的時候,只聽的秦雲柔呵氣如蘭的喚了一聲:「大人不要……」
李雲深停住,待到垂目細看,原來是小丫頭夢魘了。
只見秦雲柔默默皺起秀氣的眉,額頭和鼻頭也跟著沁出細小沁香的汗珠來,她輕搖著頭,緊閉的美眸中滲出淚來,哭求道:「別這樣!求你了不要……」
李雲深聽罷,慢慢支起身子,修長乾淨的手指壓住鼻樑皺起眉來。
怎的?做噩夢了?
這夢見的……該不會就是他吧?
雖說能夠出現在秦雲柔的夢中,李雲深覺得還不錯,可是想到剛才小丫頭隨口喚出的那幾句,別這樣,求你和不要,似乎這並不是一個什麼愉快的夢。
看秦雲柔夢魘的厲害,李雲深便抬了手掌輕拍她飽滿的臉頰:「醒一醒!小丫頭。」
聽到外界的聲音,秦雲柔驚醒過來,她猛地坐直身體,身子起伏著重重喘息,後背也濕了一片。
李雲深靠過去,仔細打量她驚恐害怕的臉色,試探著問道:「你這是……做噩夢了罷。」
秦雲柔聽到男子的聲音,驀然睜大雙眸,嚇得瞳孔微張,驚顫地看向他。
李雲深見她這番失了血色的面容,便有些不悅,蹙了眉峰,語氣微涼地問道:「怕我?」
秦雲柔片刻的驚慌失措後,終於徹底轉醒,也終於回過神來,她不敢去看李雲深專注盯視她的眼眸,只能按下心中的驚駭,垂下眼簾,藏起眸中所有情緒。
李雲深哪裡會放過她,便抬了修長有力的食指,挑起秦雲柔雪白小巧的下顎,逼近幾寸,溫熱的呼吸噴灑到秦雲柔在月光下皎潔無暇的面上,逼問道:「你在怕我?」
「沒……沒有。」秦雲柔試圖垂下頭來,卻被男人略帶粗暴的再度抬起下顎,迫使她退無可退。
秦雲柔見李雲深臉色不太好,便收了心中所有驚恐,鎮定著回道:「奴婢沒有怕世子爺,只是剛才夢魘了,又忽然醒來,見到世子爺竟然立在眼前,便一時錯愕,才會失了態,還望世子爺念在奴婢初犯,饒過奴婢。」
李雲深見秦雲柔伏低做小,委屈可憐的模樣,到底心生憐惜,便放了擒制她下顎的手,往後退開幾寸,方才說道:「我並沒有要懲罰你的意思,你莫要怕我。」
幾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