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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月陰日陰時嗎?」李雲深摸著下巴道:「正所謂單數為陽,雙數為陰,便是雙數出生的了。」
「大人不是過目不忘嗎?你還記得卷宗上記載那十具少女屍首的生辰八字嗎?」秦雲柔問李雲深道。
李雲深回憶了一下:「卷宗上並未寫明十具少女屍首的生辰。」
「那便要逐一打聽了。」秦雲柔說著把手中的《招魂錄》放了回去,掏出繡花荷包裡的小竹簡,開始做記錄。
李雲深瞅一眼秦雲柔腰間的荷包,又瞅一眼自己腰間一模一樣的荷包,心裡甜的跟塗了蜜似的。
他抬了抬手,本想去摟秦雲柔的肩頭,卻在看見秦雲柔慢慢瞟過來的警告目光後,停住了手。
「我剛才同你說過的話,就忘記了?」秦雲柔出聲提醒。
李雲深只好縮回了手,他親近她已經成了習慣,一時半會兒要改掉,也是著實困難。
李雲深等秦雲柔記完小竹簡,然後把寶貝竹簡放回了荷包裡,於是同她問道:「你給我的荷包我可是隨時隨地地戴在身上,我給你的麒麟玉佩呢?你如何沒戴?」
「那玉看著太貴重了些,出門辦案,萬一摔著了磕著了,我該是要心疼死的。」秦雲柔回道。
李雲深覺得秦雲柔心疼玉,就是等同於心疼他,著實被這句話美的不行,嘴角勾出笑意來:「行罷,那就暫且不帶,等案子了結,你可要天天給我戴在身上才行。」
「知道了。」秦雲柔說著已經先一步踏出了藏書閣。
「太常寺卿我們晚些再過來拜見,先去一躺郊外尋那十具無頭女屍的家屬,問清楚每一具女屍的生辰八字。對了,我們先從江家開始,我覺得我們今日分頭勸說,好好開導一番,或許江家會同意開棺驗屍。」
李雲深倒是覺得一家一家的走訪,太浪費時間了,更何況,昨日已經走訪過了,今日他們需要的是死者的生辰八字。
於是,在出了太常寺後,他對身邊的周茂吩咐:「我和柔兒去江家一趟,另外的九家,昨日已經登門拜訪過,住址都寫在這處,你把這住址拿給劉浩看,讓他帶領大理寺的侍衛尋過去,把其他九具女屍的生辰八字,全部記錄在冊,我要看。」
「屬下明白。」周茂接過住址,便上馬朝大理寺而去。
這一頭,李雲深把秦雲柔抱上駿馬後,夾緊馬肚子,甩動馬鞭,朝郊外的江家奔去。
江家是郊外鄉鎮的一戶農家,江氏夫妻只生了兩個孩子,江寒是哥哥,江容是妹妹,十年前江容死後,江寒親自給妹妹蓋棺入葬,可他心中一直盼著官府能夠找出真兇,讓妹妹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昨日李雲深和秦雲柔來訪的時候,江寒是有些鬆口的意思,他希望能夠開棺驗屍,他並不在乎什麼民俗,只在乎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兇手,替妹妹申冤報仇。
經過昨個夜裡,江寒同父母的一番懇談,江氏夫妻其實也有了鬆口的想法,只是還顧著臉面,覺得下葬的女兒再被刨出來,到時候兇手沒找到,自己一家子在這不大的小村莊裡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到底沒有臉面。
可是,比起臉面,終歸還是死去女兒的冤魂得以安息才更為重要。
所以,當李雲深和秦雲柔今日再次來到江家的時候,並且逐一找江氏夫妻談開棺驗屍之事後,他們二人只猶豫了片刻,便被說服著答應了下來。
江寒更是滿口同意,但只一個要求,希望官府這頭早日拿到兇手,即便已經過去十年,但他始終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秦雲柔在巴蜀考的仵作,本就拿到了全國都可用的仵作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