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第1/2 頁)
363【中上籤】
我只抽過一次籤,還是在9歲的時候,在什麼廟已經忘了,就記得那個廟在成都。
抽到了一支中上籤,籤文倒是記得很清楚:
得過一日隨時日,一日清閒一日仙;世事如棋旬旬新,兩軍對壘為誰亡?
當時沒有解籤,直到如今,仍然不知道這支籤是什麼意思,以及到底應驗了沒有。
364【失落的少數民族】
二零零幾年跟隨泰國博士團到雲南考察的時候,團裡有個前去泰國支教的日本陶藝老師,在一堆大大咧咧的泰國人裡面畫風頗清奇。
跟泰國人介紹雲南眾多少數民族,他們挺能理解和接受,畢竟泰國也有三十多個少數民族,而且有些少數民族跟我們南方少數民族淵源頗深。可一轉頭,看到日本的金山老師一臉萌萌噠表情,覺得她可能沒聽懂,我便問她知道“少數民族”這個概念嗎?
金山老師似懂非懂地說,應該知道吧……
我看她還是一副萌萌噠表情,便提了一下:日本也有少數民族吧?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對對對,是那個……然後她半天沒說出來,表情又逐漸開始萌萌噠了。
我只好在邊上弱弱地說:hokkaido的au……
她頓時笑顏如花:是噠,好像是有這個!
我心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這回事啊……
去年瞭解到,日本政府在2019年剛剛透過的北海道少數民族阿伊努人援助新法案裡才正式承認了這個日本原住民族,而之前這個少數民族一直過著比較貧困的生活,入學率低得可憐,沒有文字,還過著打魚刺臉的生活,沒有受到重視,甚至連自己的文化都保留不住。突然想起那時候接觸到的金山老師似乎不太瞭解日本少數民族的情況,也不知道這種狀況在日本民眾中是不是普遍現象。如果連這個少數民族的存在都不作為本國的常識來普及的話,那這個民族確實挺可憐的。
相對比之下,覺得我們的少數民族政策真的是很厲害了,大國就是大國。
365【韓國老師】
我在泰國讀研時,學院有個在那裡支教多年的70後設計系韓國老師,泰語說得很6。雖然我跟她都是和泰國人打成一片那種,不過泰國人向來對外國人比較包容,我感覺其實我們倆的性格在泰國人看來可能都挺奇葩,而且還在暗搓搓地互相嫌棄。
說起來我跟她近距離接觸其實不算多。第一次接觸是一次在去圖書館的路上,看到她剛從超市回來,手上拎著大包小包。作為學院的學生,我便打了個招呼(她從來沒跟我主動打過招呼,都當沒看見我),然後跟她客氣一聲:需要我幫忙嗎?——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毫不客氣地把幾個塑膠袋全塞我手裡:好呀,謝謝了。然後她甩著兩手走路,還讓我一直送回她的宿舍。我當時就是提著她那一堆塑膠袋騰不開手罷了,要不真要抽自己大嘴巴子:我這是犯的什麼賤!從那之後,我路上見到她都繞道走。
第二次就是我們一起跟泰國人出去做田野調研。有一天,天特別熱,到飯店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是大汗淋漓。我原先支教在鄉下跟泰國人大大咧咧習慣了,直接拿出毛巾浸溼就擦臉。擦完發現她用看外星人的表情在旁邊看著我,說:你竟然不化妝?我當時十分不爽,直接懟她說:年輕,天生好看,不用化。她一臉嫌棄地指著我說:你該好好保養下你的面板了~我說:為什麼要成天去照顧別人的眼光啊,還活不活了……她便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第三次接觸倒是讓我對她印象有所改觀。是一次接待中國考察團的任務,因為來的都是國內美術學院設計系的老師,學院便也請韓國老師過去一塊吃飯,跟我坐在一起。我正想向國內來的專家介紹她,沒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