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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應該無礙，躺一會估計就能轉醒了。&rdo;謝歌弦收回目光，淡淡一句，接著便問一塵大師可否用一下附近的禪房。一塵大師唸了一句阿彌陀佛，就領著他們往旁邊的空室走去。

將莫璃放到榻上後，謝歌弦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然後在紅豆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侷促的目光下，請過來的小沙彌去準備些解暑的涼茶和吃食後，才轉身出去。

&ldo;剛剛莫東家那句話，是什麼意思？&rdo;回到一塵大師這兒，謝歌弦撩袍坐下後，才問出心中的疑問。

一塵大師輕輕一嘆：&ldo;老衲只是多嘴跟她說了一句，她身邊的人會因她而喪命。&rdo;

謝歌弦有些意外：&ldo;是她丈夫？&rdo;

一塵大師搖頭：&ldo;老衲也只是偶窺到天機的一角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若是真能看透，老衲又如何會見死不救。&rdo;

謝歌弦沉默一會，又問：&ldo;難道不能解？&rdo;

一塵大師輕輕撥動手裡的佛珠，垂下眼：&ldo;看都看不透，如何去解。&rdo;

禪房內茶香裊裊，禪房外的日頭慢慢躲進雲層裡，山風拂來，竹簾輕晃，暑氣頓消。

&ldo;如此，大師是答應上京一趟了？&rdo;良久，謝歌弦又問一句。

一塵大師撥動佛珠的動作停下，抬手拿起跟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後道：&ldo;這樣的命運，老衲也想看看最終會走向何方，只是還望謝施主跟那位女施主道一句，老衲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rdo;

莫璃醒過來後，謝歌弦那邊也已跟一塵大師敘完話，正準備告辭。

&ldo;我……是暈過去了？&rdo;莫璃睜開眼，有些茫然地看了這房間一會，然後才轉眼看著一旁紅著一雙眼的紅豆。

&ldo;是，姑娘真是嚇死我了姑娘這會子覺得怎麼樣？快把這解暑湯喝了，是寺裡的小沙彌特意送來的。&rdo;

莫璃起身接過那晚解暑湯喝下後，忽然想起什麼，將碗遞迴去的時候，就問了一句：&ldo;剛剛，是你揹我進來的？&rdo;

紅豆一怔，然後有些惴惴地道：&ldo;不是，我沒來得及扶住姑娘，是謝大人眼疾手快，姑娘才沒摔到地上。&rdo;

莫璃聽了這話，也只是微詫了一會，然後又想起剛剛一塵大師跟她說的那句話，隨即就覺得身上開始發冷。

&ldo;回去。&rdo;她沉默了一會，就從榻上下了地。

……

她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謝歌弦也正好從一塵大師那出來，於是兩人便一塊下山。

兩人將上各自的馬車時，謝歌弦打量了一眼莫璃面上的神色，遲疑了一下，終是問一句：&ldo;莫東家似乎另有打算？&rdo;

莫璃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將目光往上京方向那看了一眼，才道：&ldo;我想，上京一趟。&rdo;

謝歌弦忽然笑了，或者不算是笑，只是嘴角習慣性的微微上揚：&ldo;莫東家覺得自己上京能做什麼？捧著銀子找權貴幫忙，還是拉著阿聖跟你一起逃離？再說莫東家到了上京後，又打算上哪找他？而莫東家如今又有多少銀子可花？若此時摒棄永州這個攤子，莫東家覺得自己還能調動那麼多銀子&rdo;

少有聽到他說這種明顯帶著諷刺的話，只是莫璃卻無法反駁，她知道他說的一點都沒錯，只是心裡焦慮紛亂得沒法停下來。既然那一塵大師能看得出她與人不同的命運軌跡，那麼剛剛那句話就絕不會是聳人聽聞。若是旁人隨口道來就罷了，可是從能窺破她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