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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按照董局的規定，他們還得邀請一位督查的同事過來旁聽。

沈長言一進審訊室，就聽見吳成周幹啞的喉嚨裡發出一些生澀的咳嗽聲來。

&ldo;咳咳。&rdo;

&ldo;要煙?&rdo;沈長言手裡的東西剛放到辦公桌上，聽見吳成周的動靜，他又回過身來問。

吳成周說，&ldo;你有嗎?&rdo;

沈長言笑著，&ldo;我雖然工資不高，但煙還是買得起的。&rdo;

話畢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煙盒來，沈長言拿了一支香菸給他遞過去。

吳成周伸手接過。

沈長言又拿打火機給他點火。

對方咬著菸蒂深吸一口後，這才舒舒服服往後一仰，他吐出一條長長的白煙來，倒還真把嗓子裡那股幹啞咳嗽的意思給再憋了回去。

&ldo;你們警察對待罪犯還挺客氣的。&rdo;

&ldo;我接觸的罪犯很多，不過你是個敞亮人，我也不至於吝嗇這一支煙。&rdo;

&ldo;哈哈哈，是啊是啊，我是個敞亮人。&rdo;吳成周大笑兩聲，&ldo;就是運氣不好，讓你們給抓進來了。&rdo;

&ldo;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吧，主動交代可以爭取減刑。&rdo;

沈長言說完，又做了個「您請」的手勢。

吳成周手指夾煙，他視線飄遠了些，&ldo;我這輩子，壞事做的實在太多，你現在要我說，我還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rdo;

&ldo;記不起來就挑最近的說吧，從被你關起來的那四十個受害人開始。&rdo;

&ldo;是六七十個。&rdo;陸清河只是在一旁聽著，寫著，結果聽見沈長言這樣講，他又壓著嗓子在一旁提醒對方說，&ldo;之前我們一直聽到的都是恆河鋼廠送過來了六七十個，但是最後在慶東觀天門只找到了四十多個，也就是說平白失蹤了二十多個受害人，而不是從一開始就只有四十個人左右。&rdo;

沈長言聽完後愣住。

原先確實是聽說過這六七十號受害人，不過後來只找到了四十個，他就暫時以這四十個受害人為基準開始審判。

不過既然現在陸清河又提起來，沈長言就順勢點了個頭。

&ldo;對，是總共有六七十個，但是我們只找到了四十個，其餘還剩二十多號人呢?你把他們弄去哪裡了?&rdo;

吳成周還是咬著煙，他悠閒自在，仰頭望天，然後突然低低的發出一陣笑聲來。

&ldo;賣了。&rdo;

雲淡風輕的兩個字，他說，&ldo;賣了幾個，還死了幾個吧，有些女人不聽話就讓我們給打死了，剩下的有些小孩子不適應，吃也不好，睡也不好，然後自個兒就死了。&rdo;

陸清河皺眉，他追問，&ldo;具體死了幾個。&rdo;

吳成周說，&ldo;這我不清楚，你得問我下邊的人，不過我有個手底下有個叫阿彪的，這邊平常大小事務都是他在打理，我聽說你們沒抓住還讓他給跑了?&rdo;

阿彪?哪個阿彪?誰是阿彪?

陸清河忍著沒問出來這句話，只是偏頭去看看沈長言。

沈長言對著他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這個人。

吳成周還在繼續說，&ldo;這個阿彪是我的乾兒子，也是從小就跟著我跑江湖的，這次只要他逃出去了就好，只要他逃出去了，那我在西南片區的生意就還有救。&rdo;

沈長言說，&ldo;你這是要拿自己的命去救他?&rdo;

吳成周回答，&